“三皇子这般握着本小姐,只怕等会儿你的情妹妹看到了,一伤心,说不定心悸复发,就一命呜呼了!”
萧恹没应她的话,只是宽大的袖袍下,抓着她的手紧了紧。
林昭月感受到手中的力道,却以为是自己成功惹怒了他。
心底的恶升腾而起,她的语气越发恶毒:
“心悸而死太过便宜她了,我还要将我们昨晚的事,三日缠的事情一点一点的说给她听,要是她情绪过激了,我便一针一针的再将她救回来,让她好好听听,她心爱的人是怎么去伺候别的女人,怎么跟别的女人厮混的,杀人诛心,三皇子,你说她会不会很痛苦?”
走进地牢,一股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地牢很暗,只有墙壁上的火把照着,勉强能看清路。
暗红色凝固的血迹,牢房里还挂着一些陈旧挂灰生锈的刑具,一看便知已经许久没有人用了。
这种地方,暗无天日,没有一丝人气。
人呆久了,是会疯的。
前世,虽然她在冷宫里被柳依依折磨虐待,不过有光,总会有一线希望。
可内心的意志终究敌不过身体的衰败。
她的身体被柳依依折腾得残败不堪,最终还是死了。
她在冷宫生不如死的时候,而他却娇妻在怀,跟他的白月光恩恩爱爱,如漆似胶、伉俪情深。
林昭月眸光顿时冷下来,眼神观察着四周,带着警惕,甚至脑海中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如果柳依依在这里,萧恹把她带到这来,会不会是里应外合,想把她关在这里?
她有些后悔,刚刚没让丁冬跟过来。
萧恹明显感觉到林昭月微凉的手心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她在紧张?或者说,害怕?
他侧眸看她,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萧恹略一思索,她并不怕黑,难道是上次在东宫地牢他让她杀人留下的阴影?
他停住脚步,林昭月内心咯噔了一下,指尖瞬间夹住三枚银针。
这银针不是她用来刺穴的,上面抹了剧毒,是用来杀人的。
萧恹转过头去看她,道:
“怎么了?”
林昭月没什么表情的回道:
“什么怎么了?”
萧恹剑眉微拧。
“你手心出汗了,你在紧张。”
他语气笃定。
林昭月看着他,道:
“此处空气凝滞,我们又穿得这般厚,三皇子又将臣女握得那样紧,自然会热。”
林昭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信了她的话,只是他的黑眸与她直视半晌,又收了回去,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转角时,人的注意力会被分散,林昭月在等一个时期。
萧恹牵着林昭月右拐时,余光瞥见林昭月手持银针朝他袭来。
这样的速度,他完全可以避开,甚至可以完全反手给对方致命一击。
但他没动,任由她抓着他的衣领,将毒针抵在他脆弱的脖颈上。
萧恹垂眸看着她手里的银针,不明道:
“林二小姐这是何意?”
林昭月的视线扫视着四周,警惕地看着他。
“我倒是要问问三皇子是何意?为什么要把我叫到这个地方来?怎么?又想把我关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