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取本宫的脑袋,那就要看是你的刀硬还是本宫的剑快!”
容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砍向萧恹的脖子。
萧恹侧头,抬起手中的长剑挡住他的攻击。
铁器相交,当的一声巨响,激起一串火花。
容珺的虎口被震得发麻,他看向云淡风轻的萧恹,眼神微暗。
刚刚那一刀,他用了十成的内力。
可是萧恹却能轻松躲过,他的内力到底深厚到了什么地步?
容珺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若是不快点除掉他,他后续可能都有危险,这大好的日子就在前头,他可不能死。
容珺再度汇聚内力,手中的大刀抬起又砍下,刀法沉稳狠辣,招招致命。
两人打了几十个回合,容珺有意引导,将萧恹引到自己的阵营中。
萧恹竖剑挡下他的侧击,语气带着嘲意:
“怎么?容太子这是怕了?北厥的风骨就是怯懦?”
容珺亦笑:
“风骨算个屁!史书都是由胜利者编撰的,等你死了,孤便杀了你的兵,再一个一个地将他们的眼珠挖出来,舌头也给割了,让他们就算下了地狱也口不能言,眼不能看,无法向阎王诉苦诉冤!”
“对了,孤还会再给三皇子编个故事,安国三皇子镇守东境,然只远远的看了一眼北厥的六十万大军便吓得的屁滚尿流弃城而逃,逃跑途中饥饿难忍,便去一户农家讨吃的,然而那农家粗茶淡饭,三皇子吃不惯大怒,半夜起来便要去偷宰那农户用来下蛋维持生计的老母鸡,却在去偷鸡的路上,看到那农户的儿媳在洗澡,色心一起,便去j了那柔弱无力的美娇妇人,被那妇人的相公撞见,提起柴刀乱刀砍死,被剁成肉馅,包成包子卖给行人。生前一无是处,死后给人充饥,也算是一种贡献,三皇子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萧恹看着他,声音散漫:
“故事倒是不错,可惜容太子没有这个机会了!”
说着,将内力凝于剑上,剑身一弹,雄厚的内力震得容珺连连后退。
容珺还没稳住身子,刚抬头,凌厉的剑风迎面袭来,容珺侧身险险躲过。
萧恹剑法如疾风骤雨,让容珺应接不暇,最后一剑,他朝着容珺的面直直劈来。
容珺抬起大刀一挡,顿时整个手心都在发麻。
明明不过两指宽的薄箭,却在雄厚的内力的加持下,重如千斤。
麻木从手心传到手指,整个手臂仿佛失去知觉。
强烈的压迫感,让他的身子不断往下沉,直至单膝跪地。
容珺脖子上青筋暴起,那把大刀以肉眼可见的痕迹弯着。
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心跳加速,汗水不断从额头滴落,他想要反抗,可是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动弹不得。
一动,那利剑下一刻便会劈开他的头颅。
“杀了他!”
随着容珺话落,围在一边的北厥士兵举起手中的战刀,朝他砍来。
萧恹收了剑,劲腰一弯,身子仰面弯成九十度,手腕一转,手中长剑挡住朝他劈来的十几把战刀。
柔顺的银发因着重力垂落,侵入血水中,银白的长发被鲜血染红。
容珺得了自由,赶忙退后,一边退后一边命令道:
“给孤杀了他!”
然而还没等那些士兵再度挥起手中的战刀,只觉一股可怕的力量从刀身反弹到他们的手臂上,握刀的手顿时就像被人卸了力,下一刻,强大冲击力朝他们袭来,所有围着的人被震得后退一步。
萧恹手中的长剑插进血水中,借力,直起身子。
血水飞溅,溅到他冷白如玉的面容上,衬得他整个人宛若从血水中爬起来的恶鬼。
“杀!”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