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是小顺子。”
“这下总该赢了吧!”
周围的人都替刚刚的庄家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那人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每次总是在他们以为要赢的时候,就输那么一点点。
林宴之看到他的点数后,也开了自己的盅。
“二、三、四、五,不是,怎么也是顺子?”
“这小子走的什么狗屎运?”
“不会是在这里扮猪吃老虎吧?”
“什么扮猪吃老虎?他连盅都拿不稳,我看八成就是他运气好……”
……
周围的人叽叽喳喳,对家眼里的漫不经心转变为打量。
这到底是巧合?
还是他们真的是运气好?
“再来。”
林宴之看出那人眼里的警惕之心,故意输了一局。
刚刚喝了太多的茶水,林昭月肚子有些不舒服,便道:
“四哥你先玩,我上一趟茅厕。”
林宴之点了点头。
林昭月走后,穿着一袭白裙,戴着白色帷帽的女人坐在她的位置上,整个人直接偎在他怀里。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暧昧的声音。
林宴之垂眸瞥了她一眼,眸光森冷。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那女人巧笑着,拿过他手里的盅,摇晃起来。
跟林昭月和林宴之的“生疏”不同,她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又透着女性特有的优美。
骰盅摇动时,周围的看客能清晰的看到四颗骰子在盅里转动,碰到盅壁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双纤纤玉手握着盅一个倒扣,那些骰子像是被什么控制住,竟没有一声声响。
让人完全猜不到里面是什么。
女人一手握着骰盅,一手挑起林宴之的下巴,用只有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不是你让我来北洲城的吗?怕什么?”
林宴之看着怀里卖弄风骚的女人,微微低头,凑到她耳边道:
“听说萧恹这两年一直在找你,你说我要不要把你交出去?”
女人捏着他下巴的手微顿,继而道:
“你舍得吗?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
“喂喂,你们两个倒是开盅啊!这里是赌坊,不是花楼,搞什么。”
“开开开……”
对家是四个六,最大的豹子。
那女人只是扫了一眼,便缓缓掀开骰盅。
骰盅被掀开的那一瞬间,引起不小轰动。
只见那四颗骰子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起,一颗叠着一颗,竟连一个边角都没有空出来。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旁边的人心痒得等不及,在众人的注视下,上手去拨开那骰子。
“六点。”
“六点。”
“还是六点。”
“居然都是豹子?”
“这也太神奇了吧?帽子对豹子。”
周围惊呼着,对面的人猛然站了起来,脸色变得极难看。
他瞪着林宴之怀里的女人,恶狠狠地说道:
“你出老千!”
那女子隔着帷幔看着他,声音娇软:
“证据呢?”
……
林昭月再次从回到赌场时,不止那女人已经没在了,就连林宴之都不见了踪影,原本热闹的大堂此刻乱成一团。
她的视线环顾四周,刚要出去找人,便被人一把拉住手,她转头看去,正是林宴之。
“三哥,你这是……”
林昭月的话还没问完,只听到一道粗犷的声音:
“人在那里快去追。”
接着,赌场里所有的伙计全都拿着棍子往这边追来。
“来不及解释这么多了,快走。”
说着,林宴之拉着林昭月便跑,走投无路,他直接一脚踹开窗户,提着林昭月放出去,接着一个翻身,利落的跳出窗外。
那些人看出他要跑,直接将手里的棍子扔了过去。
林宴之躲避不及,挨了一棍子。
他没在乎那点疼痛,拉着林昭月便跑。
直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三哥,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那些人输不起,说我们出老千,想要抓我们。”
耳边隐隐传来乐曲声还有淡淡的脂粉味,林宴之看了一眼林昭月的穿着,道:
“既然你穿了这衣服,我们便去花楼逛逛,喝点酒去。”
林昭月:……
……
红灯轻纱,美人美酒,温香软玉,醉生梦死。
这里,是男人的销魂窟。
花楼某间包厢里,陈将军倒了杯酒,走到燕潇面前,道:
“这是燕公子正式入营的第一天,大将军器重燕公子,本是想亲自招待一番,可奈何大将军公事繁忙,便由陈某招待燕公子了,还望燕公子不要心生芥蒂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