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直接抢,萧大人还坐在这里与我故作商谈,实乃浪费时间。”
余采薇很想把手边的茶盏也泼向萧乘风。
这么个卑鄙小人,也配当一方父母官。
简直是无耻之尤!
萧乘风脸色骤然冷沉:“余夫人还是要多为两位公子考虑考虑。”
萧乘风的耐心已然耗尽,余采薇也不藏着掖着,她过来就是要和萧乘风摊牌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表个态,我们家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如果萧大人真是心系百姓,设身处地为百姓做实事,我尽些绵薄之力也无妨。但萧大人为的一直是政绩,恕我不能答应。”
“余夫人何必钻牛角尖,修路同样是照拂白石镇百姓!”
“萧大人莫不是把我当三岁小儿?造福百姓的事情,我可以尽力去做,但是和萧县令为了政绩逼我做,能一概而论?”
“余夫人要诚心和本县过不去了?”
“这般歪曲事情的本质,我无话可说,即便萧大人拿大郎二郎威胁,我亦不会妥协。杨家虽为商贾,却未干过一件损害百姓之事。老妇不才,也有些许宁折不弯的气节。”
“宁折不弯?气节?”萧乘风唇角勾勒起一抹不屑:“余夫人这些年被百姓抬的太高,怕不是入戏太深?气节在绝对的权势的面前,分文不值!”
余采薇站起身:“萧大人为达目的,堂而皇之的用下三滥招数,可见对政绩的索求异常执着。而我与萧大人周旋三年之久,心中亦有自己的道德底线要坚守。”
如果目光能杀人,余采薇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当面直来直去辱骂萧乘风的人,余采薇绝对是第一个。
“油盐不进!”
“我无意交恶,是萧大人一直强人所难。我很好奇,萧大人是怎么做到用一副正义凛然的口吻说出这么无耻话语的?”
萧乘风怒的抬手把茶几上的茶盏打落在地,怒形于色:“本县忍你很久了,当真以为本县需要靠你修路,便会一直纵容你的放肆?”
余采薇哼笑:“萧大人不是忍到现在了吗?”
“来人,把这贱妇给本县拖下去先打她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打了容易,但是我这张嘴耿直的很,回去了村民问起我为何挨打,我可能会实话实说。”
“你威胁本县?”
余采薇挑衅道:“萧大人先抓了我两个儿子做威胁,不允许我反击?”
话落,余采薇直接转身离开,气的萧乘风暴跳如雷,大骂余采薇不识好歹。
打开门,候在外面的邵师爷连忙追上余采薇:“余夫人何必非要和萧大人过不去,把路修了,其实你和萧大人都是名利双收,共赢的啊!”
余采薇斜看邵师爷:“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邵师爷好言相劝:“我与余夫人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也算是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心里自然是不希望余夫人鸡蛋碰石头。”
“不一直是石头非要碰鸡蛋吗?”
“余夫人何必嘴上逞能?你到底还是要考虑两位公子的。”
“威胁我没有用,什么名利双收,敢情让我当个大冤种修整个白石镇的路,还能被说成共赢?我是不是应该再给你们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