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赌徒,从来都不是,终究她也是一个会衡量世俗的俗人。
余采薇抬眸,认真的看着裴齐,坚定道:“没有,我可以不拿你当晚辈看待,但最多是生意伙伴,朋友,甚至连知己都算不上。”
“我们相处这么久,便是一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我不信你对我毫无感觉。”
“感情这种事,和捂不捂热没太大关系,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就是没有!”
余采薇最不想看到那双充满期待的眸子黯淡下去,终究还是造成了。
刹那间,他好像整个人破碎在了她的面前。
心痛吗?
是有的!
但不多!
或许说,心痛在可承受范围,更多是拒绝后的愧疚。
“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吗?我的等待和守护,始终没能换来你的片刻心动,是吗?”
“是!”
余采薇疏离的后退一步,接下来的话更加决然:“少谦是谦谦君子,德才兼备,想嫁你的姑娘一定多不胜数,但其中不会有我。
我要的只是和孩子们在林家村安安稳稳过日子,后半生,我的世界里,没有另一半的规划。
这不是我第一次拒绝少谦,但希望是最后一次。
少谦的错爱,我很抱歉!”
话落,余采薇转身往回走,独留裴齐站在原地黯然神伤,她想此刻,裴齐不会愿意任何人在此,包括她。
晚上裴齐什么时候回来休息的余采薇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他离开的很早,许是怕看到她尴尬吧,总之余采薇起床,佩欣说裴齐的马车已经走了有一会,连早饭都没吃。
午时,余采薇和杨大郎在村口规划街道,一个陌生男人找过来说:“你就是余夫人吧?”
余采薇问:“你是?”
男人说:“秦世焕让我给你递个话,他想见你一面。”
秦世焕在大牢里要见她干嘛?
她们之间不熟吧?
“有事?”
“说是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去不去随便你。”
男人是青水镇官府大牢的狱卒,拿了秦世焕的好处才来送话,不方便说出自己的身份,以免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来不必要麻烦。
不管余采薇去不去见秦世焕,男人说完就走了。
杨大郎狐疑的嘀咕:“秦世焕能有什么大礼?”
余采薇摇头:“不知道。”
杨大郎问:“娘要去见他吗?”
余采薇沉默了一会,说:“见见也无妨。”
“我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左右他现在又不能拿我们怎样,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别回去套车了,坐牛车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