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萧乘风带人围了秦府,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集中带来了前院,一时间闹的秦府人心惶惶。
姨娘们站在秦世焕身后,有人满面愤怒,用敌视的目光瞪着萧乘风,嘴里叫嚣道:“瞎了狗眼的东西,秦府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在此撒野?嫌命太长不成?”
还有几个姨娘是长了脑子的,满脸愁容,想着能带兵围秦府,来人非同一般。
官兵上前,对着那趾高气昂的姨娘脸上就是一巴掌,打的那姨娘双目瞪大,又是愤怒又是错愕。
官兵骂道:“我看你才是瞎了狗眼,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这可是我们白石镇的萧县令,也是此番查办秦世焕贪污受贿、草菅人命一案的主审官。”
有姨娘走到秦世焕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小声急问:“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什么贪污受贿草菅人命?”
秦世焕充耳不闻,镇定的看着萧乘风。
这半个月来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被动等待未知的结果。光是派人暗杀林招弟就有好几次,奈何林招弟只受了一点皮外伤,后来林招弟便极少显露人前。
有了萧乘风的保护,他料想自己是无法得手的,却总想试一试。
秦世焕这次没有在伏低做小,卑躬屈膝,他笑不达眼底道:“自萧县令到白石镇上任,秦某看在邻居份上,公务上免不了多有交集,便一直是以礼相待,可萧县令今日这番,委实叫秦某寒心失望。”
萧乘风走上前,不可一世的睥睨着他:“本县也想和秦县令处好邻里关系,但本县不好因为私交,枉顾律法!”
秦世焕明知故问:“萧县令何意?秦某听不懂!”
“秦县令公子的妾侍林氏逃到白石镇找本县鸣冤,状告秦县令贪污受贿,鱼肉百姓,手上背负多条人命!”
秦世焕颇有几分为官者的刚正和读书人的风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氏偷盗府上财物逃离,秦某是有去白石镇与萧县令言明的,萧县令怎能听信贼妾为逃避罪责的攀咬之言?”
“是不是攀咬,萧县令与本县去衙门接受盘查再说。”
“秦某也是命官,与萧县令同阶,恐怕萧县令办不了秦某!”
邵易健从怀里掏出一份洛州府的批文举到秦世焕面前:“秦县令看清楚,这是州牧大人亲自盖章过的,您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的案子由我们萧县令全权负责,别浪费时间了,跟我们去青水镇官府吧,免得等官兵强行动手,自寻难堪!”
秦世焕面对查办他的批文,还是不觉得惊讶,一切他早有预料。
也曾经试图破财消灾,派人去和萧乘风联系,但萧乘风一直拒而不见。
他想到了,萧乘风此番要的不止是是财,还有他的命,更直接点说,萧乘风要的是秦家全部财富和带来的政绩!
秦世焕抬头挺胸,一副堂堂正正的口吻:“萧县令既已经拿到批文,秦某接受调查便是,左右是身直不怕影子斜,邪不压正!”
萧乘风冷冷一笑,心里暗骂秦世焕是个老狐狸,要不是掌握了他充分罪证,凭着这副态度,谁能料想他背地里做了多少腌臜事?
邵易健问:“哪位是秦府公子秦泽?”
秦世焕说:“小儿半个月前回乡祭祖,至今还未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