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到了,当初真不应该买这么远的房子。”
白珩将大门推开,院里的桂花早已开满了院子,到处都是桂花的芳香,不由让人心旷神怡。
“也是一道好风景。”
镜流将帽子摘下,理了理自己冰蓝色的长发,那朱红色的瞳孔中闪烁着艳丽的光芒,白珩将各个屋子的门窗都打开,接着将自己的长发挽起,束了起来:
“是啊,到时候可以做桂花糕吃……小白你吃不吃?”
白罄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算了,你只会说好吃,我还是找别人试吃吧。”
白珩自顾自地说着,却听见白罄的抱怨:
“你已有答案,何必问我?”
“讨打,敢忤逆姐姐了!”
分明要进屋里将冰冻的食材取出来的白珩又飞速跑过来,给了白罄一个脑瓜崩,这让青年有些无奈。
不过也不痛,随她好了。
“又让白珩姐打了……”
景元在一旁幸灾乐祸,却对上了一道清冷的目光,他脑袋顿时一缩:
“师、师父,怎么了?”
“既然来了,何不去厨房帮帮人家?”
镜流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恰恰是这样才让景元害怕,他跑的比兔子还快,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我我我我马上去!”
白罄扫了扫石凳上的桂花,这才坐了下来,而镜流的手只是挥了挥,石桌和石凳上洒落的桂花就全被一阵微风吹开了,这让白罄有些羡慕:
“若是我有这般控制力量的手段,便好了。”
“以你的技巧来说,其实做到我这般已然足够。”
镜流坐在了白罄的对面,淡淡道:
“只是命途的力量仿若流水,而你便是那个匣子,只要开口,水流便会源源不断地涌进。”
相当于白罄所使用的力量是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的,若想细致入微地控制它们,从理论上来说,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至少为你们施加保护,足够了。”
白罄倒也不是很在意。
平日里,有这五人在,他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也就前线的一些战士听说过他。
丹枫的云吟术和白罄的炁甲相辅相成,相当于给前线战士套上了一层复活,作用不可谓不大。
“你能想开最好。不必执着于控制,转而去思考如何爆发出身躯最大的力量,才是你该做的。”
镜流点点头,看向白罄的目光倒是很欣赏。
比起景元,她觉得白罄其实更适合学剑,天生无心无情,实在是学剑的好苗子。
只可惜他心思不在这里,而镜流的剑,谁想学,她便教。
景元虽没天赋,但却勤勉过人,更是世间一等一的聪慧,平日里看兵书的频率犹如吃饭喝水,云五的破敌方略几乎都是景元提出的。
“咚咚……”
大门被敲响,让石桌前的两人一愣,而白珩只是用玉兆扬了扬,院门便自动打开,一个人影掉了进来,被麻绳捆得像是粽子,在地上扭动着。
“抱歉,我来晚了。”
踏进门槛的白发男人笑呵呵地说着,还顺带着踢了地上的“粽子”一脚,似乎在警告他老实点。
“应星?不晚不晚,你反倒还来早了。”
白珩迎了出来,冲着他笑了笑,紧接着她就注意到了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这是?”
“歹徒。”
丹枫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顷刻间便来到了白罄和镜流的身旁,他将衣摆撑开,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腰背挺直,闭上了眼睛。
“登徒浪子,欲行不轨之事,被我与丹枫撞见了。”
应星又踢了对方一脚,这下“粽子”终于不动了,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