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到人家坟头哭了个畅快。
钱借出去了,便宜没占着,自己还要在坟地里喝西北风。
他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浑然忘我。
连人家陪葬的玉佩和庚帖都摸了出来,准备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卖出去配个冥婚回点本。
然后就被虞无忧堵在了坟前。
他肿成核桃大小的眼睛努力辨认出了来人的富贵。
忘了继续哭的事,他找回了靠脸吃饭的初心。
就这么大着胆子胡诌,说自己是冯钧祈定了亲未过门的夫郎。
没想到真赌着大的了。
一个是玉佩确实是冯钧祈生父的遗物,早在虞无忧那里留下过印象,是冯钧祈亲口承认要给未婚夫的聘礼。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原主自吹自擂,导致镇子上到处都是冯钧祈倾心齐郎君的流言。
最后加上原主哭得恨不得跟着去,抓着好友遗物不肯放手的可怜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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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心冷血的虞无忧,竟然真就这么信了原主的话。
好友没了,她只好加倍弥补到好友心爱之人身上。
但光留下钱财不够,她的人只要一眼不盯着,原主就寻死觅活要去与冯钧祈再会。
不可能放任好友遗孀出事,无奈之下,虞无忧只好将人带回了虞府。
手下人得了她的示意,轮番上场劝原主看开,要珍惜生命,带着冯钧祈那份一起活下去。
未来还有好日子等着他。
原主听进去了。
不再哭哭啼啼,但矫正过枉。
他真就听话地转移了视线,没有自知之明地将目光投向了虞无忧。
或者说,知道自己这身份再无人能质疑,加上知道了救命之恩的事,原主终于不装了。
他小门小户,但虞家不是。
一路上铺张奢靡,彻底迷花了他的眼。
既然能骗到虞无忧一次,想必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
他没什么自知之明。
就是莫名自信,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好,不可能勾不到虞无忧。
然后就开始了在虞府兴风作浪、搅风搅雨的生活。
第一个月,把所有近身伺候虞无忧的下人得罪了个遍。
第二个月,献殷勤依旧失败,并且在虞无忧那里留下了水性杨花的形象。
第三个月,他调转方向,盯着智商停留在七岁的虞无双好一顿忽悠,把陪着人家玩的十位郎君欺负了个遍,还用虞无双为跳板继续实施勾引大计。
虞家一整个不得安宁。
看在好友的面子上,虞无忧百般容忍,避而远之。
但原主造孽太多,齐述一来就感受到了满府深深的恶意。
不仅一点洗白的余地没给自己留,原主差点连命都不要了。
能吃三碗饭的人,坚持认为自己失败的唯一原因是体型不够柔弱。
这饭量一减再减,等齐述来的时候,看着刷新的任务,都觉得扭曲的字像黑芝麻饼干。
饿到产生幻觉。
灌了一壶凉水,才注意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对象,就是原主给自己找的那张长期饭票。
可惜他没让虞无忧心疼,只做到了让齐述胃疼。
带着空空如也的胃思索了三天,齐述决定摆烂。
这就是他把亲亲钧祈‘忘’得一干二净,并且性格截然不同的原因。
与其背着黑锅一点点洗,还不如先让虞无忧怀疑他是不是换了人。
要不然循规蹈矩下去,虞无忧猴年马月才会想起见他一面。
至于影响任务?
违背人设??
齐述表示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
换就换了,先填饱肚子再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