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脸。
齐述否认不了自己的行径，干脆直勾勾盯着盛夏不说话。
盛夏也没有啃太久。
她得珍惜时间单独相处的时间。
想到这里，盛夏慢悠悠坐了起来，勾住齐述的领结将脸靠过去，语气略带着委屈，“他们都在看你。”
她眼神纯澈，告状的意思十分明确，“我都说了你是我的，他们还看！”
齐述抿唇，眼神有些飘忽。
有没有可能，人家看的是乐子，不是人？
但是现在盛夏故作不依不饶的小模样，有点怪。
怪可爱的。
齐述顿了顿，轻轻“嗯”了一声。
声音不大，但盛夏眼睛亮得惊人。
她试探地重复，“你……是我的？”
齐述狼狈偏头，错开盛夏灼热的视线。
他将盛夏的手从自己领口移开，不太放心地问，“那你现在好些了吗？还痛不痛？”
这问得很多余。
盛夏不仅不痛，并且红光满面，甚至都快烧起来了。
她果断摇摇头。
虽然齐述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和默认又有什么区别？
她现在心里高兴地很，恨不得捧着齐述的脸狠狠亲上去。
但事与愿违。
齐述躲开了她的手，并麻利地将盛夏整个塞进了被窝。
然后才满脸认真，闷声追着要答案。
“现在你该说说……系统是怎么回事了吧？”
他没忘记盛夏拉着自己提要求的时候，说的晚点解释。
齐述补充道，“还有我是怎么成为你未婚夫的。”
他坐在床沿，压住了被子的侧边，大有盛夏不说不准出窝的架势。
小齐总确实是被拿捏了。
但小齐总也很执着地不想被继续蒙在鼓里。
至少他也该有知情权。
他不介意盛夏骗自己了，但很介意盛夏单方面付出太多。
这样是不公平的。
他已经将自己的想法写在了脸上。
原本没想这么快乘胜追击的，但齐述已经把梯子搭到了她眼皮子底下。
这机会不把握住，那也太对不起她这段时间的努力了。
盛夏表情犹豫，绞着手指吞吞吐吐道，“我知道你以前被系统逼着做了很多不喜欢的事，包括找我……”
齐述闻言立马脸色就变了，他下意识插话，“不是……”
他找她怎么会是系统安排？
分明是……
但盛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她露出一抹勉强的微笑，然后低落地垂下头，“你老说我骗你，其实我很早就能看到系统了。”
“但我很没用，就算你提醒过很多次，还是没忍住喜欢上你。”
骗齐述，和发现系统原本没有必然联系。
但她刻意隐瞒了知道系统存在的具体时间，也没有说自己发现心意有些迟。
于是在齐述听来，无异于天塌了。
他瞪圆眼，惊得说不出话来。
是……这样的吗？
那他还说盛夏故意接近自己，故意欺骗自己……
他还给盛夏报了那么多不必要的课程，在她身上刷了那么多任务……
小齐总眉眼耷拉下来。
绕来绕去，原来他才是混蛋骗子吗？
那他之前的信誓旦旦算什么？
齐述鞭笞着自己不多的良心，给出答案——
算棋差一招。
这谁玩得过盛夏呀？
还好……
他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