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齐述戳破后，暨轩也不演了。
以她失了智都还记得给自己套马甲，忙到脚不沾地还要维持五日之约的毅力，她确实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齐述。
她调动体内气血，面上的病气便散去大半。
虚弱还是虚弱，但不再是随时要咽气的状态。
她用另一只手撑住身体坐了起来，恣意一笑，“阿述果然懂我。”
不管是暨轩，还是‘影二’，齐述都莫名地敏锐。
齐述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没有松开她的手，但板着脸，“殿下不再多试探下？”
暨轩态度端正，立马摇头，“不算试探，我是真的快不行了。”
她其实是有预感的，身体出现这么大的变化，怎么可能一点情况都不知道。
听暨轩这语气，不像在说自己要不行了，更像在说自己生龙活虎，一个能打五个。
心里有些窝火，齐述不客气地说，“殿下就没想过，我不说破影二身份，就此接受你的决定，离开京都吗？”
暨轩反问，“那你会吗？”
齐述：……
这就是你乱来的原因吗？
真够自信的。
齐述：“……我会。”
暨轩敛起笑意，“你已经走不掉了。”
暨轩不知道小虫子的事，她只知道自己中了毒，虽不致命，但生命确实受到危险，朝不保夕。
但她不是自怨自艾的性格，只要她还没死，她就不可能放开齐述。
疯子喜欢一个人，不会想让他遗忘自己，独自安好。
她只会想方设法在他心里留下足够的痕迹，深刻到哪怕死了，也要占据别人的心不放。
很快，暨轩又重新弯起眉眼，“但你出现在这里，就是选择了我，不能改了。”
齐述心想，能不选你这疯批吗？
谈恋爱这种事，他也很认真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