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花捡起地面上一颗石子抛过去。
“扑通——”一声。
四只爪子齐齐收了回去，好半天没动静。
就在蔷花以为它们走了之后，一只鲛人从水底探出了头看向她。
肌肤晶莹润泽，带着淡淡蓝色，不知道是肌肤本色，还是水面的照映，如人类一般都五官精致，耳朵却如鱼鳍，一头天蓝色的长长秀发，眼神明亮，眼珠颜色与它的秀发一个色。
以人类的审美，它无疑是漂亮的。
双方就这么看着，仿佛谁先开口谁就输。
僵持许久，蔷花无奈开口，“说说吧，把我带到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那鲛人脑袋一歪，眼里有着疑惑，似乎听不懂她说什么话一样。
不过却能感觉到她话里没有危险。
于是，水面陆续冒出三个脑袋。
水下的样貌不清楚，蔷花没有当着他人的面用神识随意打探他人的习惯，但只看它们的脑袋，外貌无一不是得天独厚，各有各的漂亮。
不过它们脸上却统一还带着稚嫩感，仿佛……还未成人。
蔷花能够理解，毕竟每种生物的成年时间都不一样，生命越久的，成年时间越晚，想也知道鲛人的寿命短不到哪里去。
视线落在一只雾蓝色头发的主人脸上，这家伙，应该就是那条“小丑鱼”了吧？
见她看过来，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看着她。
接收到它的愤怒的蔷花再次问道:“你们可通人言？”
眼神迷茫又强装镇定，行，大概是听不懂她说什么了。
蔷花从空间里翻了翻，翻出一根玉简扔了过去。
鲛人们没想到她会朝它们扔东西，下意识地躲进水里，见好一会都没有动静才再次冒头。
雾蓝伸手抓起玉简，玉简的使用方法顿时浮现在它脑海中，于是它在其他三只鲛人担忧的目光下将玉简贴在额头。
大量知识涌入脑海，鲛人的目光都瞪圆了。
其他三只鲛人以为蔷花对它做了什么，立马变得愤怒起来，朝着蔷花张嘴嘶吼，那只颜色最深的鲛人探出半个身子爬上岸，做攻击状。
幸好那鲛人及时回神，一把拉住愤怒的鲛人们，与它们贴贴额头。
没一会，鲛人们脸上的愤怒褪去，眼里闪烁着知识的光芒。
“人……类……”
“你……什么……名、字……”
鲛人们磕磕巴巴又发音标准的说着话。
似乎觉得自己说“人话”很惊奇，四双漂亮的眼睛里还带着兴奋。
“你……吃……果子……”
“你、才、丑！”雾蓝鲛人气呼呼地重复这句话，越说越顺口。
鲛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话，蔷花回不回答它们已经不重要了。
大概察觉到她没有危险，鲛人们上岸，游到蔷花身边，湿漉漉地手开始上下摸索蔷花的身体。
它们眼里只有对人类身体构造的好奇，没有其他异色。
“啪！”蔷花拍掉一只乱摸的手，面无表情地道:“没礼貌的家伙，换作人类世界，你这样摸是要被人打断腿的。”
那鲛人听懂了蔷花的意思，顿时收回手面色惊恐地摸向自己的鱼尾。
其他鲛人见状也立马收回了手，余光觑着蔷花。
这个人类好像生气了。
生气的人类怎么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