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后排看不到的人,会场两边的幕布上也是放出了这件盖罐的各个细节图。
这盖罐胎呈浅灰色,通体以浮雕技法雕刻装饰。
肩部雕蕉叶纹一周,腹部则雕大叶缠枝牡丹纹,浅灰色胎骨与白釉形成强烈对比,刀工深峻简练,纹饰层次分明。
磁州窑虽说属于民窑,但这件盖罐并不便宜。
按照曹子建的估计,最少也得一百五十万起。
台下有一部分人看到这件器物后,脸上不由闪过一抹失落。
因为他们答错了。
田蕊给了众人五分钟的时间来欣赏这件北宋磁州窑白釉剔牡丹花卉纹盖罐。
时间一到,便示意工作人员将这盖罐给撤下。
第二件,商晚期青铜饕餮纹爵。
此爵器型挺拔,长流上翘,尾部稍短,在流的根基设菌形顶之两柱,深腹圆底,锥形三足外撇。
形体肃穆隽秀,腹上部饰饕餮纹,纹饰立体而清晰。
周身经岁月洗礼,青锈斑驳。
此种包浆雅称水铜绿,极受古今青铜收藏家之喜爱。
同样的五分钟欣赏。
第三件,清乾隆青花海水祥云应龙纹梅瓶。
该梅瓶俊秀稳重,端庄大方,发色鲜丽,绘工精细。
尤其是五条龙纹,在同一件器物上的采用的表现形式、绘画技法各有千秋,在乾隆时期十分罕见。
此件梅瓶刚被放到台上,顿时引起众人的惊叹声。
“这梅瓶我记得在12年的京城秋拍上出现过,当时的成交价是9775万,创下了当时华国内地瓷器拍卖最高成交记录。”
“是啊,当时新闻还报导说是被一个神秘买家给拍走的,没想到这神秘买家居然就是秦老。”
“看看这正面龙,行龙,回首龙,出水龙以及那应龙,直接将帝王的威武与神秘庄严的形象隐喻化地呈现出来,漂亮,太漂亮了。”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五分钟转瞬即逝。
然而,像这种连博物馆都十分少见的乾隆陈设御瓷,众人都感觉没看够。
见工作人员准备将这梅瓶撤下,一个个开口道。
“我才刚从后排过来,怎么就撤了?”
“是阿,放那让我们在仔细瞧瞧。”
“就是,急什么。”
.....
田蕊闻言,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交流会的所有流程都是安排好的。
加上她也是打工了,根本不想得罪在场的众人,只能将目光看向坐在台下的秦霆靖。
秦霆靖面含笑意,拿过座位边上的话筒,起身朗声道。
“各位,听我讲几句。”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将目光看向了他。
“我知道各位对于这件梅瓶的喜爱程度,但今晚的重头戏毕竟是鉴宝环节,咱们可不能因为一件藏品耽搁了本环节的进度。”
“所以,这梅瓶先让工作人员撤掉。”
“如果各位想继续欣赏这件梅瓶,可以等一个月。”
“一个月后,我的私人博物馆就会开放。”
“我再此诚挚邀请各位,一个月后,来我的私人博物馆参观。”
“该馆耗费我二十年心血,馆内除了这件梅瓶之外,还有许多秦某或从国内,或从海外淘回来的藏品。”
“总之,绝对能让诸位一饱眼福。”
秦霆靖的这番发言,一语双关。
安抚众人情绪的同时,还变相的给自己即将开业的博物馆宣传了一下。
众人闻言,只好作罢。
见众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田蕊这就将晋级第三轮的名单依次报了出来。
“本轮晋级的座位号分别是一排二号,一排四号.....七排二十四号,七排二十五号,七排二十六号....”
董老闻言,看向范阳,开口道:“小范,不错阿,居然也晋级到第三轮了,比你爸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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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第三轮,我可是要晋级到最后一轮的男人。”范阳此刻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因为三件古玩的展示,已经让他知道,等下全对的十四人中有自己的一席之位。
“呵呵。”董老干笑了一声。
随着五十个名单报完之后,田蕊便是让酒店工作人员将那淘汰之人的平板电脑给收回来。
“那么,接下来我们开始第三轮‘辨假识真’。”
听到这话,范阳嘟囔了一句:“咦,怎么不报一下全部答对的十四人座位号阿?”
奈何,他的座位离高台实在太远,田蕊压根就没听到。
不过董老却是听到了,开口道:“小范,怎么?难不成你全部答对了?”
“这不简简单单嘛。”范阳说着,看向董老,道:“不会吧,不会吧,董老你没有全部答对?”
董老对于第二件爵的年代上出现了判断错误。
见田蕊已经在介绍第三轮了比试规则了,想来也不会在报这十四人座位了,所以撒了个谎道:“这第二轮对我来说又没什么难度,肯定全部答对啊。”
就在董老话音刚落,让他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田蕊在介绍到一半的时候,居然给他杀了个回马枪。
“不好意思,刚刚忘记报第二轮全部答对之人的座位号了。”
“现在我报一下。”
此话一出,董老表情顿时跟吃了屎一般难看。
“董叔同阿董叔同,你说你跟一个年轻人要什么面子呢?糊涂。”
“现在好了,要被范志城的儿子给嘲笑至死了。”
现在的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很快,十二人的座位号报完。
七排有两人,正是范阳和曹子建所在的位置。
范阳原本是想准备数落一下董老,怎么主持人没有报他的座位号。
但看到对方靠在椅背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到嘴的话也是被他给憋了回去。
他知道,董老这人,对面子极为看重。
被同辈人嘲笑或许还没什么,但是被自己这一个小辈嘲笑的话,说不定会想不开。
加上自己跟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实在犯不着。
“范阳,不错。”曹子建开口道。
范阳闻言,凑到曹子建耳边,低语道:“那件青铜爵,我是蒙的。”
“蒙的?”曹子建一愣。
“是啊。”范阳笑着点头道:“我对青铜器七窍通了六窍,剩下一窍不通。”
“别说看帘布上的灯影了,就是将那青铜爵拿在手上,我也看不出是什么年代。”
“不过我大概知道青铜爵在什么时代盛行,所以就随便写了一个,谁知道还真让我蒙对了。”
两人聊天的功夫,田蕊已经将第三轮比试的规则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