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和其他人看着审讯室里的嫌疑人,大家的表情都有点一言难尽。
“那些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用想用这几个冒牌货来干扰我们的视线。”
“那些人肯定最终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肯定会再出现的。”
“关键是他们什么时候出现?”
“这些人就像定时炸弹,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嫌疑犯,陆风也头疼,现在唯一的线索都断了。
而且这件事和父母的安全是紧密相关的,他有点烦躁,不过他也明白正因为如此,他才需要冷静。
“也许我们可以走访一下你和爸妈最近接触过的人,尤其是在度假村那几天。”
公安局协助调查的其中一名警员建议。
其实按照正常的办案流程,本来就是应该先勘测现场,走访目击者,调查受害者的社会关系等等。
这次跳过一些环节不过是因为陆风的身份特殊,仇家众多,排查起来困难。
可是现在线索断了,又卡在这里,还不如就老老实实地走流程,也许还能有一些发现。
“这也是一个办法,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的线索,总不能等着干着急。”
刘杰也觉得警员同志的建议很不错。
陆风点了点头,这个方法虽然笨,但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所有人都行动,准备前往度假村,把和陆风一家接触过的人全部走访一遍。
但陆风让他们等等,只见陆风取出笔来,把度假村所有接触过的人都列出来。
一串长长的名单震惊了所有人,主要是陆风列的太细了,连吃饭时上菜的服务员都写上了。
这记忆力,也太变态了吧。
“另外在逃的那三个人我一会儿画出来发给你们。”
陆风不说,他们都忘了陆风记得那三人的长相,不过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陆风不仅记得还能画出来,就很牛逼。
现在的几人都觉得那几人遇到陆风这种牛逼的人,是他们倒霉。
因为他们相信陆风一定会把那几人抓到的。
“局里有画像师,需不需要我找过来帮你?”
“不用。”
“好的,那你有需要再说。”
“嗯。”
一众人出警局出来,前往度假村,大家按照陆风列出名单逐个排查。
查到冲浪教练的时候,冲浪教练对陆风的花式彩虹屁,听得问询的警员咋舌。
“第一次冲浪就能和专业运动员一样做出那么多高难度动作,简直就是天才!”
“不,比天才还厉害!”
“当时有好多人拍视频,有一个视频还上了热搜,不过那些键盘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我和那些网络喷子骂了一晚上!”
冲浪教练滔滔不绝地说着他对陆风的崇拜,询问的警员只感觉头皮发麻。
“那个,我想”
“我给你说,那个小伙子真是厉害!”
“要是我是他,我就去当专业运动员了。”
“肯定能给国家赢几块金牌回来。”
警员发现自己根本插不进去话,从业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话痨的人。
嘴巴像机关枪一样,叭叭叭个不停,完全不顾别人耳朵的死活。
无奈警员只能掏出自己的证件怼到教练的眼前。
教练看了两眼证件,表情变得严肃,同时还有一点拘谨。
和刚刚口若悬河的样子判若两人。
“现在,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你问,多少个问题都行。”
“我保证如实回答。”
冲浪教练拍着胸脯表示,弄的警员哭笑不得。
“最近几天有没有人找你打听那个年轻人的消息?”
“没有啊。”
“那你有没有发现那天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了,我也是。”
“那你见过这几个人吗?”说着警员把陆风画出的图像给教练看。
教练仔细看了看,然后摇头。
“没有见过。”
虽然这是警员预料之中的结果,但他还是无可避免地有些失落。
这时,教练想起一件事,但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警员见欲言又止,催着他赶紧说。
“就是,第二天我和同事讨论那个年轻人的时候,旁边有一个人插了进来。”
“他插进来都聊了些什么?”
“就是猜测这个年轻人的家庭情况,我们和同事又不知道那个年轻人的来历,就没有回答他,然后他见我们俩也不想和他聊,就自己退出聊天了。”
“现在想来感觉有点可疑,没事去打听人家家庭情况干嘛。”
“你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
“长相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
“怎么个普通法?”
教练想了想,搜索脑子里词语来描述了一下那人的长相。
警员把这个消息同步给陆风,陆风一听就知道,问冲浪教练的人是那几个人中的其中一个。
只是那人死了,所以他没有画。
所有人都对和陆风接触过的人进行了详细的询问,但收获不大。
公安局里,所有人都愁眉苦脸。
“这次走访,只有两个人对那几个歹徒有印象,一个是冲浪教练,一个是开游艇的驾驶员。”
“而且和这两个人接触过的两人,都死了,所以线索又断了。”
“现在只能通过人脸识别筛查了,不过这个人口基数大,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我可以再看看监控录像,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这些工作我们都同步进行。”
大家商量好之后开始分工合作。
陆风这时突然想起有一个人他忽略了,就是那个落水的小男孩。
正常情况下,一般的歹徒不会对孩子下手,但是那些歹徒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人,不能以正常的思维来看待。
“我想起一个人,也许在他那里会有点线索。”
其他人一听陆风的话,都停止手上的动作,期待的看着陆风。
“什么人?”
身旁的刘杰问出了大家想问的。
“所有和我们接触过的人,都排查了,除了那个男孩和他妈妈。”
“你是说度假村落水的那个小孩?”
“是的,当时那个小孩是我救上来,但是他去医院之后我就没有关注他了。”
“而且那几个人就是在我们救那个男孩上来之后才出现在我父母身边的。”
“这么说的话,确实很可疑。”
“所以我要去找一下那个落水男孩和他妈妈。”
大家都觉得希望不大,不过也是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