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标准,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训练过?”
“如果这样,那态度还是值得肯定的。”
“……”
卧底们的嘲讽让负责人气血翻涌,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忍不了了。
“都他妈闭嘴。”
谁知卧底们一听他的话嘲讽的更欢了。
“这么大声就是你的不对了。”
“大声可以,但你问候我妈就不对了,做孙子的怎么能问候奶奶呢。”
“就是,这个礼貌还是加强一下。”
“还有素质,素质也要提高。”
“……”
负责人现在双手双腿都不能动弹,几个手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移到离窗户远点的位置。
不然外面的击狙手再来一枪,估计负责人的命能不能保住就不好说了。
“老子让你们闭嘴!”
负责人一边被搬一边大吼,有点子人菜瘾大的感觉。
“哎,这教训白给了,还是没学会。”
“朽木难雕啊。”
“你说那人怎么不打死他,这么个怂货留着也没用啊?”
“都说了是教训,你见过谁教训人会把人教训死的?”
“这么说好像也是。”
“总要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嘛。”
“……”
“闭嘴!”
“都给老子闭嘴!”
“让他们给老子闭嘴!”
负责人先是对着卧底们咆哮,后面发现自己手脚无法动弹,又对着手下咆哮。
手下一阵扫射,所有人都被打死,血液溅得整个审讯室满墙都是。
终于安静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负责人脑子里嗡嗡作响终于停止了。
千米之外的陆风围观了审讯室里发生的一切,本来他还准备送那几个卧底上路的。
没想到负责人自己先受不了,把他们送上路了。
陆风就这样毫不费力气、毫不费子弹的就把所有卧底解决了。
查利抢过瞄准镜看,发现审讯室一片狼藉,死的死,伤的伤。
当然伤的人只有负责人。
“你干嘛不把负责人弄死?”
查利很不解,当卧底最后的目的是消灭这个组织,但陆风本来也有能力消灭组织里的人,干嘛不选择后一种。
“他现在的死了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他还能动,还说话。”
“额”
好像也是,查利关注的点还真是奇特。
“关键他杀不了人了,打架也打不赢别人了,这个和死,你觉得哪个难受?”
“这么说来,好像活着更难受。”
对于查利来说,不能痛快的打架杀人就是难受的,比死了还难受。
他终于有点明白陆风的用意了。
要是他有一天这样了,他宁愿死。
“你好像很懂让人难受的活着。”
“一点点,也不算很懂。”
两人准备回基地,结果碰上了第三波过来的人。
这次两人装成听到动静过来看情况的人。
“好像是基地的人?”
“要不要把他们咔嚓了?”
查利一个晚上都很兴奋,见人就想揍。
“你不累的?”
“不累啊。”
“一次杀完,以后就没人给你杀了,忍着点。”
“好吧。”
陆风从这句“好吧”里听出了一丝委屈。
第三波人靠近,陆风开枪示威。
“别动!”
双方打开手电筒一看,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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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你们两个了?”
“是啊。”
“那伙贼人呢?”
“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们在检查有没有活下来的人。”
两人和第三波人一起回基地,双方交流不多。
回到基地,本来准备去和负责人汇报情况的,结果被医生拦在门外。
“手术还没结束,现在还不能进去。”
从战场回来的人正准备退下,结果手术室里传来负责人的声音。
“让他们进来。”
拦住他们的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他们进去了。
基地所有的医生都在给负责人做手术,五个医生,两人医生做一助,三个医生清理伤口,连接神经神经等等,场面相当壮观。
负责人躺在手术台上,想着刚刚发生的事,他不仅被卧底嘲笑,还被击狙手打中两条腿和一只手。
击狙手没有直接打死他,却让他如此难堪,这比直接打死他还难受。
完全是赤裸裸的打脸,被打肿的那种。
反正是面子里子都丢了,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就在这时他派出去的第三波人回来了,看来那个猖狂的击狙手被干掉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确认这个消息来冲散心中的郁闷和气愤。
“怎么样?那个人你们抓到了吗?”
看着负责人满含期待的眼神,陆风都有点不好意思告诉他真相了。
“没有。”
陆风查利和第三波人的领队异口同声地回答。
“没有抓到?”
“没有抓到。”
负责人这下更气了。
“怎么会没有抓到?”
领队看了看陆风和查利,也很无奈。
“我们去连人影都没有看到,除了他们俩。”
负责人眯着眼睛看陆风和查利。
“我有派你们两个过去?”
“没有。”
陆风和查利老实地回答。
“那你们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负责人意思很明显,让陆风和查利最好解释一下。
“我们两个去扔尸体,听到隐隐约约的枪声,然后我们就过去看看。”
“结果越走越远,但是枪声越来越大,我们就跟着枪声走到离战场不远的地方。”
“因为枪声停止了,而且什么也发现,我们就准备基地了,结果查利说他闻到了血腥味,我们又继续往前。”
“然后就发现一堆的尸体,后来我们看尸体穿的衣服都是基地的,就检查了一下没有活着的人。”
“刚刚检查完就遇到他们了。”
查利见陆风张口就是连篇的谎话,完全不带停顿的,而且脸不红心不跳。
仿佛这一切就是他们真实经历的。
明明那两波人就是他们杀的,陆风却瞥的干干净净。
不得不说,就这一点,他很佩服。
查利看着负责人的样子,努力地忍住,他好想告诉负责人,开枪打他的人就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