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瞪着眼睛想大骂,却说不出话来。
十几年不能动也不能说,这种活死人般的日子实在煎熬。
“老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当爹的不争气,得了这病,儿子还不知道在哪……”
许母还在抱怨。
家里的门被人猛敲。
“爸,妈,开门!”
许母愣了一下,立刻惊喜地跑去开门。
“王八蛋,真是气死我了!”
许大茂听了这些年的遭遇,破口大骂。
“大茂,你回来就好了。你不在的日子,妈受了多少委屈。”许母抹着眼泪说。
“傻柱真是混账,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他。但先收拾秦京茹,我爸让她接班工资对半分,她竟然反悔。一会儿我就去找她离婚。”
“大茂,我知道你为妈鸣不平,但这事就算了吧,”
许母急忙说道,“虽说她工资不给了自私了一点,但这几年她还挺守本分的,常去四合院看她,没发现她跟哪个男人走得近。有个这样的媳妇还算不错,生儿育女要紧,晚几年妈也帮不上忙了。”
许大茂低声道:“我看她表现再说,不听话就赶走。这几年少给的钱我帮你讨回来。”
“嗯。”
许母欣慰地擦着眼泪。
“大茂,你现在回来妈妈有了主心骨。你一定要想办法整倒傻柱,对了,听说娄晓娥回国了,还带着傻柱的女儿。看看能不能在这上面做文章,举报他。”
许大茂眉头紧锁,含糊答应:“这件事我记下了。先回去看看情况。”
“妈,给我点钱去买身新衣服。”
........
后院。
秦京茹下班回来,趴在桌子上托着腮帮子,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
大姐还说能给我争取食堂主任的位置呢。
可到现在,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也不是非得要那个位置,主要是,心里挂念的那个男人一直没什么回应。
偶尔见个面,自个儿脸红心跳的,都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
他倒是淡定得很,跟没事儿人一样,想想就来气,气得想狠狠咬他一口。
一想到他,秦京茹整个人都恍惚了,仿佛飘到了半空中。
砰砰砰。
有人敲门。
秦京茹回过神来,很是疑惑,
“谁啊……”
平时除了大姐一家,也没什么熟人会来找她,敲门的人让她有些纳闷。
“还能是谁?我,你老公,快开门吧,大白天锁什么门啊……”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许大茂,几天的相处虽然不多,但这人的声音秦京茹记得清清楚楚。
她随手拿起扫帚,把门打开了。
“秦京茹,你怎么这么过分,居然敢欺骗我妈……”
许大茂沉着脸进了屋,开口就要数落一番,想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秦京茹二话不说,拎着扫帚就打了过去,
“许大茂你这个混蛋,还有脸回来!骗了我这么多年,真是气死我了……”
“你别动手,别打……”
许大茂躲着她的攻击,边往外跑边在院子里喊:
“秦京茹,你这是不识抬举,要是没有我,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挨饿呢!住我的房子,接替我爸的工作,还胆子那么大地打我!当初真是眼瞎,竟然嫁给你这个不知感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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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我巴不得离,工作丢了又怎样?回农村有什么可怕的?你以为我在乎这些?早就想找你办离婚了;你这次回来,正好,马上去离婚!谁不离婚谁不是东西。”
许大茂一脸茫然,睁大了双眼,呆住了。
本来以为可以通过恐吓让秦京茹屈服的,结果却完全相反。
她应该害怕失去工作,不应该这样无畏;
习惯了城里的生活,回到乡下应该是个噩梦才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许大茂,你还是个爷们吗?不是你说要离婚的吗?怎么哑巴了?”
秦京茹瞪着眼睛质问道。
“我……”
许大茂底气不足地支吾道,
“你当我真不想离婚啊?我听我妈说你做了对不起我们家的事情,本来就想跟你离婚了。不过她说考虑到你守贞多年不容易,让我多担待一些……我觉得我妈讲得有道理。”
听到这里,秦京茹脸色更阴沉了,讽刺道:
“你妈说得对?那你自己去找她过日子去吧!我现在就是非要离婚不可;许大茂,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刚才亲口说要和我分手,现在又变卦算怎么回事?”
“我……”
许大茂被激得脸色铁青,真想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自己才是当家作主的那位。
但想想,
只剩下了一肚子怨恨。
“急着要分开,是不是有了新欢了?”
许大茂挖苦道,
“我告诉你秦京茹,别做梦了。你要离婚?我才不会如你的意!就算你死了也是姓许的鬼,要是让我知道了你是跟哪个野男人勾搭上的,看我不把他全家弄个底朝天!”
秦京茹气得直咬牙,
“许大茂,你简直是丧心病狂;这些年我一直守妇道,连跟别的男性说话都不超过三句;你就用这样的话诽谤我,到底存的是什么意思?我看你是发疯了吧;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这么定了——你不是想当戴绿帽子的大傻子么,我偏让你戴一百顶、一千顶……”
说着,秦京茹提着扫帚追打过来。
许大茂边逃边骂:“你竟敢,等我打断你的腿!你想离婚,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