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桂兰进去产房看望冉秋叶时……
何雨柱想起他俩结婚好些年了,还没孩子,就挨近王德清身边,压低声音问:“小王,你们怎么一直没要上孩子呢,是不想生,还是有别的啥情况?”
王德清还是老样子,整天都板着个脸,看起来挺严肃的。
听了这话,他不由自主地朝一大爷那边瞥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说:“一大爷给了我一个偏方,我这正试着呢。”
何雨柱心里觉得这事儿挺微妙的。
一大爷那偏方吧,说不上有多大坏处,但也看不出有啥特别的好处,无非就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不过,从王德清肯信这个偏方来看,倒也说明他们俩不是不愿意要孩子,而是可能碰上了什么难题。
这么些年交情下来,咱们也算得上朋友了。
不像那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一样老气横秋的。
王德清和桂兰他们俩还正值青春呢。
要是能帮得上忙,何雨柱自然乐意搭把手,悄悄跟王德清推荐:
“一大爷那秘方也就那么回事,我这儿有个更好的。”
生怕王德清不信,何雨柱又举了自己的例子,
“你也清楚,我结婚好几年没孩子,全靠这秘方才有了喜讯。”
“啥秘方这么灵?”
王德清一听,心急火燎地抓着何雨柱的手,
“何主任,我那儿还有几瓶茅台,不够我再去小白家借点儿。”
“别提什么茅台不茅台的了。”
何雨柱正色道,拍了拍王德清的手,认真地说:
“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不了解我是什么人?就一个秘方的事,我还至于吗?告诉你吧,秘方就是这个;小白家就不用跑了,你那茅台给我就行。”
…王德清一时语塞,何雨柱也没多理会,自己心里也有点犯难。
按中医的把脉来看,王德清没啥问题,有问题的可能是他媳妇桂兰。
女性不怀孕的原因多了去了,
得亲手把脉才知根由。
可一个女同志,还是王德清的夫人,随意接触不合适。
就算打着懂中医的旗号,也不靠谱。
大伙都知道他做饭手艺好,突然又能治不孕不育了,这不扯嘛。
想了想,何雨柱简单总结了几种可能,开了张药方当作秘方给了王德清,还不忘交代:
“药煎好了,一天一次,只能女方喝…”
低调地做好这一切,不留名不留姓。
在医院陪了一天,冉秋叶就出院了。
回到家。
一大妈帮忙照顾月子,照顾孩子,很多事儿一大妈也不太懂,没办法,只好请来了有三个孩子的母亲秦淮茹来指教。
何雨柱没多说话,毕竟他也不懂这些。
调养身子还好,怎么伺候月子,他可真是两眼一抹黑。
秦淮茹帮着指导,对冉秋叶有益,对孩子也好,何雨柱没有理由拒绝。
天慢慢黑了。
冉秋叶已经入睡。
小念秋睡在两人中间。
何雨柱温柔地望了她一眼,轻轻亲了一下,然后关灯休息了。
夜晚安静极了。
小念秋眼睛忽闪忽闪,小手挥舞着,满脸的高兴和激动。
重生了!
真的重生了!
何念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重生了,获得了第二次生命。
更没想到的是,
爸爸竟然是何雨柱。
是那个时代的风云人物。
哎呀,想想都激动。
一生下来就被巨人捧在掌心,什么也不用做,一切顺理成章拥有。
爸爸是何雨柱,妈妈是冉秋叶,那姑姑不就是何雨水,那个终生未婚的传奇女强人...
何念秋兴奋不已,只感觉未来充满了无限的美好。
不过转念一想,
何念秋又愣住了,好像听说,自己的名字叫做念秋!
何,念秋!
这不就意味着,不就意味着...
不可能吧,怎么可能。
原来,我就是红牛医药集团那位冷艳如冰的女神!
何念秋不由瞪大了眼睛。
这反差也太大了,人家哪里冷了,明明很可爱嘛。
而且,如果我真的是何念秋,那岂不是说,那个讨厌的女生,就是我的妹妹了?
想到她,
何念秋的眼泪就忍不住了。
生下来就有先天疾病,被丢在孤儿院门口。
没有姓,没有名,什么都没有。
孤儿院是那个人建立的,收养的孩子多数姓何,所以我也姓何。
叫念秋,是因为被孤儿院收养时正值秋天,为了永远铭记,却不曾想和一个遥远的名字重合了。
也因此名字,我在众多孩子中被她注意,时不时来捏我的脸,烦透了。
十几年过去,她像妈妈,又像姐姐,早就成了我生命中最亲近的人,而我的生命却在十六岁戛然而止,哪怕她的医术那样高超,也无法改变。
恍惚之中,
似乎还能听见她的哭声,想伸手碰碰她,却那么无力,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重生了,重生了。
何念秋泪眼婆娑,重生了,能再见到她了,以前她怎么欺负我,这次我都要还回去。
想着,念着,
何念秋心中又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