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结了婚,两人的距离应该更近了,
却莫名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更远了。
一时间,
冉秋叶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
房间里静悄悄的。
何雨柱坐在餐桌边,眼睛低垂,盯着手中的搪瓷杯,偶尔抬头抿一口水,心思飘忽不定,不知所想。
到了晚饭时刻。
可并没有人为晚餐忙碌。
越来越懒得动手做饭了。
这样的日子,已有一年之久。
他早已习惯了他的贴心弟子于莉,总是来帮忙料理饮食。
时间,无声无息地溜走。
冉秋叶坐在对面,她清澈的眼眸无论望向哪里,都仿佛能映出他的影子。
心里很想与他交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
明明已是夫妻,却好像变得陌生起来。
就像一个原本敞开的贝壳,突然间紧闭,不留一丝缝隙。
冉秋叶心中苦涩,暗自神伤。
但她更清楚,即便贝壳打开,也毫无机会,因为它随时会再次关闭。
如今,门已关上,状况不能再糟了。
正好,一切可以从头开始,努力争取。
只要找到一丝缝隙,彼此距离这么近,就不会再有机会关上了。
冉秋叶暗暗给自己打气,目光四下转动。
到了晚饭时间,作为妻子,她本应准备餐食。
她渴望去做,却又不知道如何下手。
“师父,师父!”
于莉拎着菜,欢快地进屋,见到冉秋叶,微感诧异:“师父,这位是……”
念头一闪,于莉看向何雨柱。
冉秋叶也不禁期盼地看着他。
何雨柱静静地喝了口茶,没有言语。
冉秋叶眼神黯淡,却大方站起,微笑道:
“你好,我是冉秋叶,何雨柱的妻子。”
已经登记了?
于莉一愣,之前虽见过冉秋叶,倒也不太惊讶,同样回以微笑:
“我是于莉,何雨柱最疼爱、最贴心的徒弟……”
话说间,于莉心虚地瞥了何雨柱一眼,见他神情平和,未作任何表示,心中顿时有了底气,笑容更加灿烂:“自从娥姐走后,一直是我在照顾师父,洗衣做饭、买菜扫地等等,不多说了,该做饭了,师父会饿的。”
说完,于莉又偷看了一眼何雨柱,见他依旧沉默,愈发自信。
什么妻子不妻子的,只要不是娄晓娥就行。
根本不在意,你尽管挖你的墙脚吧。
心中暗自腹诽。
于莉美滋滋地忙碌起来,先是生火,接着和面、醒面,择菜、切菜。
冉秋叶轻轻咬着唇。
看着淡定的何雨柱,再看看于莉熟练忙碌的样子。
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清楚何雨柱与于莉之间应该没什么,自己这个前任都未能得到什么,于莉又能获得什么。但于莉所做的一切,自己都不擅长,想想就气闷,
连说一句“你休息,我来” 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眼巴巴地望着。
越看,冉秋叶的心就越不是滋味,感觉于莉比自己更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于莉的到来似乎给这屋子添了几分生气。
不一会儿,小当和小槐花跑了进来。
望着这两个小女孩。
冉秋叶保持亲切的微笑,欲打招呼。
两个孩子,一个左一个右,粘在何雨柱身边,完全没理会她。
冉秋叶的笑容凝固了。
紧接着,何雨水也出现了。
两年前过年时见过冉秋叶,知道哥哥有这么一位疑似恋人。
现在又相见,
何雨水心中好奇,对着她嘀咕了几句:
“你是我哥的对象吗?”
冉秋叶脸红地点点头,“我们今天刚领证……”
“那你就是嫂子了,我哥真是的……”
聊了几句,两人很快熟络起来,
也因何雨水的亲切态度,
冉秋叶松了口气,总算找回了一点女主人的感觉。
尤其喜欢听何雨水叫她嫂子,越听越开心。
但这份喜悦很快消散,
于莉做好了饭菜,手擀面也已上桌。
何雨柱自然而然地坐下用餐。
于莉更是大咧咧地坐在他旁边。
两个孩子熟练地占据了另一边的位置。
何雨水也找了座位坐下。
大家自然而然地熟悉,如同排练过上百次。
目睹这一幕,
冉秋叶心里泛酸,感觉自己格外格格不入,宛如一个局外人。
若不是何雨水想起来,拉她一同坐下,
她尴尬得简直无地自容。
餐桌上一片寂静。
三盘菜,一份浇头。
手擀面,于莉并未刻意少做一碗。
菜肴和面条,味道极好,相比这两年,简直是天壤之别。
冉秋叶低着头吃着,却有些难以咽下。
知道重开贝壳的困难,却没料到竟如此艰难。
还没触碰到贝壳,就被一路上的海草珊瑚打得几乎退缩。
在这个屋子里,每个人都像是家人,唯独她像个外人。
“怎么回事?”
于莉心里嘀咕着,目光在冉秋叶和安静吃饭的何雨柱间游移。
总觉得哪里不对。
都已经登记结婚了,为何吃饭时不招呼一声,
也没有什么交流。
同样是妻子。
娄晓娥和冉秋叶一对比,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
不受待见吗?
不应该啊,如果不受待见,又怎会结婚。
于莉想不通,但她明白一点,只要何雨柱不开口,这家里的情况就跟以前一样,她可以天天来,只是多了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实际上不像妻子的冉秋叶。
但不管像不像,
于莉并没有想要做什么,她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贴心听话,想当师娘的徒弟。
不管怎么说,
冉秋叶毕竟是何雨柱的妻子。
给她脸色看,岂不是自讨没趣。
吹枕边风,只怕也是徒劳。
至于今日这般古怪,
于莉思来想去,觉得大约、可能,是新婚第一天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