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咋了,咋还不吃饭呢。”
见他心事重重地回来,二大妈挺纳闷。
“吃啥吃!”
刘海中没好气地说:“我差点当上副车间主任的事还算小,关键是得罪了李副厂长,光福去轧钢厂的事也悬了。”
“有这么严重?那可怎么办好啊。”二大妈急了。
正啃着窝头的刘家老三刘光福更急,连忙问:“爸,到底咋回事,我在轧钢厂的工作不是都说定了吗?”
“定啥定。”
刘海中愁眉苦脸:“今年毕业季,轧钢厂就两百个招工名额,报名的倒有三百多,虽说去不了轧钢厂,去其他厂也行,但轧钢厂离家近,多方便,能进最好;
“以前,我在轧钢厂有点面子,就算有五百人报名,我也能给你挤出个位置;
“现在得罪了李副厂长,指望不上了。”
一听这话,刘光福更急了,“爸,你怎么会得罪李副厂长的?凭你的脑筋,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他爸,不行的话,咱们给李副厂长送点礼吧,光福去轧钢厂上班,能省不少路费,不然去别的厂,每个月的公交月票就要五块钱呢。”二大妈提议。
“送礼,这可是门学问,哪能随便送,被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不但办不成事,还可能坏事,你别多问了,我心里有数。”
刘海中不耐烦地摇了摇头,吩咐道:“家里还有五斤白面吧,给我包起来,还有,咱家偷着养的那只下蛋老母鸡,宰了,我有用。”
“宰了?一天一个蛋,拿到黑市能卖两毛钱呢。”二大妈舍不得,一脸不愿意。
“你懂什么,不宰这鸡,光福的工作就黄了,我在轧钢厂也别想好过。”
刘海中火冒三丈,“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杀个鸡还啰嗦,一点脑子都没有。”
二大妈被训得哑口无言,憋着气去杀鸡了。
“爸,你是要给李副厂长送礼吗?带我去呗,我也长长见识。”刘光福满怀期待。
“滚一边去,少让我操心,比啥都强。”
刘海中瞪了他一眼,满脸嫌弃,“等你进了轧钢厂,给我安分点,别跟你二哥学;
“就因为你二哥那档子事,我和三大爷联手制约大伯控制四合院的好局全毁了;
“最关键的是,咱们家每月少了一份工资,粮食定量也少了,一想到这就来气,以后你吃饭限量,每顿两个窝头,多的没有。”
“……”
刘光福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