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自以为有政治头脑,听出了弦外之音,以为是要提拔自己当副主任,顿时激动得浑身发抖,舌头都打结了。
“李,李厂长,您,您放心,我,我一直准备着,几十年了,一定能当好副主任,把车间管得服服帖帖;
别的不说,我其实管理经验丰富,我在我们院里是二大爷,全院二十多户,上百号人,都听我的,我管理得特别好,还有,我是厂里的七级锻造工,在我们车间很有威望,工人们都听我的。”
你丫的是不是傻。
李副厂长忍不住斜了他一眼,哪句话让你觉得我要提拔你当副主任了。
我这是在铺垫,潜台词是有这么个机会。
这时候,你应该给我送礼,或者表忠心,唯命是从,你倒好,弄个就职演讲,脑子被门夹了吧。
李副厂长心累,不想理这种蠢材,但听说他是院里的二大爷,挺有威望,就装作不在意地问:
“何雨柱和你住一个院吧,你们俩关系怎么样?”
“一个院,一个院,我们都叫他傻柱。”
刘海中咽了咽口水,立刻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李厂长,我不是听说你和傻柱有梁子,想整他,没整成才说这些;
其实我和傻柱一直不对付,我看他就不顺眼,而且,我还要举报,傻柱天天拎着饭盒上下班,里面都是从食堂偷的鸡鸭鱼肉,这是盗窃,我建议厂部严惩他。”
你这不是空口无凭,举报空气吗。
李副厂长无语了。
还揭领导的短。
找的这是什么蠢材,真想让他滚远点。
不过,院里的二大爷,或许能给何雨柱添点堵。
李副厂长犹豫了一下,决定给这个肥头大耳的刘海中提点几句。
“那个,你也说了,我和傻柱有矛盾,这点我不否认,我和他确实有点小摩擦,但作为副厂长,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早就没把他放在心上。这次找你,主要是想让你多留意,嗯,明白吧,多在你们院里关注关注他。”
领导说的不在意,其实是装大方,暗示往死里整。
说得这么明白了,应该能懂吧。
说话暗含机锋,也是当领导的艺术,不留把柄。
李副厂长觉得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应该能听懂,于是期待地看着刘海中。
“……”
刘海中不由得皱眉琢磨,他那高超的政治头脑赋予了他超高的智商,他能听出李副厂长话里有话。
既然和傻柱有过节,又说不在意了,为什么还要关注他呢?
自然而然地,刘海中想到了洗澡时听到的传言,秦淮茹和李副厂长有暧昧,被调去了食堂。
而傻柱又和秦淮茹走得近。
懂了懂了。
刘海中眼睛一亮,一脸崇拜。
这就是传说中的言外之意,话中有话啊。
真是太有水平,太高深了。
有些事不便明说,只能暗示。
除了极少数政治高手,谁能听得懂。
而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刘海中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李厂长您放心,我一定盯着他,您的话我都听明白了。”
刘海中点头哈腰,拍着胸脯保证,
“我一定盯着傻柱,不让他和秦淮茹走得太近,也会时时提醒秦淮茹自重,她已经是您的人了,不能再和傻柱那么亲近,您放心,我全家老小24小时为您盯着秦淮茹,绝不给傻柱机会接近她。”
“……”
李副厂长瞪大眼睛看着他,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一脚踹了过去。
“你丫的是猪脑子吗?你怎么想的?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我和秦淮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给我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