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了歪头，笑意更深。
“就是那种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哪怕你技术不好弄痛我，我也想要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柳文山一怔。
都这种时候了，阿初还喜欢开玩笑。
宋初一拉起他的大手，唇轻轻落在了他的指尖。
“皮囊是灵魂的承载物，而我的灵魂将与你同在。”
柳文山缓缓的，极为缓慢的眨了眨眼。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明白。
但这停滞的空间又开始流动。
雪花缓缓落下，落在了他肩头，落在了他长睫上，落在了他看向他的眼睛里。
“我卑劣阴暗，不知所耻，占有偏执，不是个好人。”
他终于向他袒露了自己的阴暗。
“我知道洪齐和柳烈之间的误会，却从未开口调节。”
“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宋初一，也并未开口向皇上解释。”
“我自私贪婪，想要将你占有，困在我身边，永远不能离开。”
宋初一偏头看向他，轻笑着。
“我知道啊。”
“皇上和你爹的事情，就算你开口调节了也并不能改变多少。”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他们之间的误会也并不是你造成的。”
他双手撑在身后，伸展了一下身体。
“你不向皇上解释我不是真正的丞相之子也是对的。”
“哪怕皇上经历过这有另类之事，也不代表他能容纳一个不同的我。”
“也许他还会猜测我是不是从那世外桃源出来的。”
许是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宋初一干脆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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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枕在脑后，看着雪花一片片飘落，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笑出声来。
“你自私贪婪挺好的。”
阴影突然笼罩了他。
柳文山突然倾身而上。
“阿初，你在透过我看谁？”
宋初一单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看你啊。”
他笑眯眯的，眼里带着几分狡黠。
“哎，柳文山，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柳文山低下头来，吻上了他的唇。
“我只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光。”
而现在，光就在他怀中。
宋初一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回应着他。
这漫天大雪间，有画面快速掠过。
那本该是柳文山的一生。
天降神子，却因其恐怖天才引得柳烈怀疑恐惧。
洪齐将其带走，躲进易守难攻的山寨。
可山寨终被攻，柳文山也走上了复仇之路。
血红的鲜血似乎要将这白色的雪花染红。
那些快速掠过的画面竟是让人看不清人脸。
这本该是柳文山的一生。
可上个世界反派停留时间太长，导致这个世界既定的轨道发生了偏移。
主神魂未归位，只余下的一抹残魂便沉闷阴郁，天才之姿也未所显现。
直到主神魂归位，直到宋初一来到这个世界，柳文山的世界才得以见了光。
这里不再阴暗，而是有了颜色。
因为光照在这世界之上，反射出了不同的色彩来。
宋初一看着那些画面一闪而逝，勾了勾柳文山的长发。
在指尖绕了一圈，他笑得越发张扬。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