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这天临近中午,燕京酒店大门外铺设了长长的红地毯,参加婚礼的宾朋络绎不绝的进入酒店,向站在门口迎接客人的新郎新娘祝福。
新娘宋晓丽身穿大红金边旗袍和华美霞帔,面带微笑向来宾致谢,可眼睛却时不时向远方遥望,心里很是有些忐忑,站在一旁迎接客人的不但有她和新郎,还有十来个男女傧相,都是老新郎汪景阳的至亲,甚至还有他的两个女儿,却没有新娘的亲人,让宋晓丽心中很不是滋味,那些留在京城工作的闺蜜为她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屑,没来参加她的婚礼,医院的同事都是汪景阳的属下,在她的大喜日子里,隆重喜庆的气氛让她心里更加酸楚和孤独,一个月前火车上的约定支撑着她内心不会崩溃,眼看还有一个小时,婚礼就要正式开始了,那个人能不能准时赶来,成了宋晓丽此时最大的焦虑困惑。
就在此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红地毯的尽头,外侧的车门首先打开,一个身穿笔挺浅灰西装扎着红色领带的青年,快步走到内侧车门口,将门打开,将手臂伸进车内,将一位身穿浅灰呢子短大衣头戴水红无檐绒线帽的女士带下车子,女士一手挎着男青年的胳膊一手提着礼品袋,俩人联袂走上红地毯。
“哥!”宋晓丽失声喊道,用手拉了一下新郎官,朝向她祝贺的来宾敷衍的点了点头,快步向刚下车的来宾跑去。
“哥,你可算来了!”宋晓丽来到姬羽近前没有任何犹豫,一头扑在他怀里,紧紧的和他拥抱在一起,幸福感激的泪水夺眶而出。
“哥!你不知道这几天人家多想你,你怎么不早两天来呢?”晓丽的头紧贴在姬羽的胸膛,呐呐埋怨。
“对不起妹妹,原本是想早一天来的,可最近实在太忙了,还好今天能赶上你的婚礼,哦,这就是你嫂子。”姬羽轻轻的拍拍晓丽的后背。
晓丽放开姬羽,看着一身名贵品牌服饰的崔云燕,心想怪不得姬大哥一心要回燕州,眼前的女人竟然如此年轻漂亮、清纯丽质,忙上前拉着对方的手感激的说:“谢谢嫂子长途受累参加妹子的婚礼。”
云燕虽然两天前就有了思想准备,可还是让眼前新娘的年轻艳丽和新郎的大叔容貌给雷到了,要不是地位差别,这可不就是妥妥的的一朵鲜花插在那啥上了吗?心里虽然腹诽,不过礼数上倒也没掉链子,将新娘轻轻拥入怀里:“晓丽妹妹,恭喜你新婚成家,祝你们幸福美满,事业顺利,万事如意。”
“谢谢嫂子的祝福,嫂子是真漂亮,我哥有福了。”晓丽回头对跟过来的丈夫说道:“景阳,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咱大哥,这是嫂子。”
又对姬羽、云燕介绍道:“大哥,嫂子,这就是你们的妹夫汪景阳。”
晓丽年前探家回来就把父母兄嫂的情况跟汪景阳说了,汪景阳自打得知晓丽怀了自己的儿子,就发誓从此收拢花心,跟晓丽相守到老,自然希望得到岳父母和大舅哥的认可和祝福,可惜事与愿违,天意如此也是无奈,听说姬羽能以晓丽大哥的身份,代表女方家长参加婚礼,汪景阳很是高兴,很难想象隆重喜庆的婚礼上,只有男方亲戚朋友座无虚席,女方嘉宾空无一人的尴尬场面,现在见姬羽及时赶到,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稳定了,而且姬羽言谈温文亲近,仪表庄重大气,他这女友更是清纯秀美蕙质兰心,要说今天的女主角一号宋晓丽已经是美艳绝伦,可跟一旁的崔云燕一比较还是少了几分清雅多了几分雍容。
汪景阳怀着真心感激之情,双手紧握年龄比他小一轮半的大舅哥连连摇晃:“大哥,嫂子,怎么没提前来封电报?我该亲自去车站迎接你们的,怠慢了,失敬了,一路辛苦,爸爸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姬羽笑容满面:“景阳,恭喜你啊,虽说你比我还大些,但既然跟我妹妹结婚,那就是我妹夫了,家里咱爸患了脑血栓还没恢复,咱妈得照顾咱爸,不能来参加你和晓丽的婚礼,让我和你们嫂子代表他们,祝福你和晓丽新婚快乐,相敬相爱,一生幸福、万事如意。”宴会大厅掌声一片。
姬羽和云燕的到场,立刻将婚礼庆典弥补完美
崔云燕双手扶着晓丽,上下仔细端详笑道:“妹妹今天好美,你新婚大喜,该早两天来帮你的,可你哥担心我认生,不让我一个人过来,他的事情又多,一直拖到今天才来,嫂子给你道歉了,嗯,这是你哥和我给你选的新婚礼物,希望你能喜欢。”说着把装有精美礼品盒的提兜递给晓丽。
晓丽接过提兜拿出首饰盒,打开盒子一看,一声惊呼:“啊!瑞士梅花情侣金表,嫂子,这!这太贵重了,妹妹怎能担当的起?”她知道如果姬羽今天能来参加婚礼一定会带礼物来,但做梦也没想到,暖心哥哥竟然会送她如此贵重的礼物,瑞士梅花情侣表,王府井百货大楼一楼手表柜台有样品,价格过两千,她跟汪景阳曾经在柜台驻留数次,终究没舍得买,这可相当汪景阳一年半的工资,没曾想姬羽两口子竟然出手如此豪阔大方,晓丽知道姬羽的工资不过每月半百,嫂子是燕州图书馆管理员工资也有限,这对进口情侣表,相当哥嫂俩人加起来两年多的工资,这份礼物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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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汪景阳更是吃惊不小,他也知道姬羽的身份不过是一家军工转国企的技术员,工资远不如自己这个外科主刀医师,而且姬羽往近里说,最多不过是宋晓丽父母认下的干儿子,再没想到出手能如此大方,这姬羽不但买了,还让他媳妇亲自送给了晓丽,而他媳妇没有任何不满,情真意切的就把这么一件贵重的礼品交到晓丽手里,这气度也是难得一见啊,这门干亲以后得当真亲走了。
崔云燕把晓丽手中礼品盒中的金色女式坤表拿出来,将晓丽右手腕的上海坤表换下来,姬羽也把男士金表拿出来给汪景阳换了,新郎新娘的手腕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金灿灿的光芒,全体嘉宾掌声雷动。
隆重的婚礼按部就班顺序进行,崔云燕作为今天最尊贵的女嘉宾,几乎与新娘寸步不离,晓丽虽然是主角新娘,可更是身怀三个多月身孕的孕妇,如果不是冬季衣服厚,身子都开始现形了,云燕作为娘家嫂子就理所当然的承担起了保护新娘的重任,只要司仪开始别的项目,她就将椅子搬到近前让晓丽尽可能歇息一会儿,为来宾敬酒时,几乎所有敬给新娘的祝福酒,都进了云燕的胃里,清纯秀美的崔云燕,已然成为新娘以外的第二道亮丽的风景线,很是收获了大批男士炙热的放电,女人羡慕的目光。
今天的宾客差不多都知道宋晓丽跟汪景阳结婚的内幕,他们以为宋晓丽就是个家境贫困的外地女生,以身色诱汪景阳,达到了个人目的,对宋晓丽的所作所为并不感冒甚至不齿,他们来参加这个婚礼,是碍于汪景阳的地位和本事情面不得不来,对宋晓丽却没什么好感。
但姬羽和崔云燕的出现让大部分来宾多多少少改变了对宋晓丽的感观,有这样的兄嫂,宋晓丽的家境应该很有底蕴,不论经济实力还是社会地位,都明显要高于普通家庭,那么宋晓丽跟汪景阳的结合,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他们看宋晓丽的目光多了些迷茫疑惑,少了些嘲讽轻蔑。
宋晓丽是个聪明的女子,从来宾们对她前倨后恭的表情和他们对哥哥嫂子的态度,她知道今后自己在妇幼医院地位已经有了质的改变,她对姬羽的感激和敬爱达到了爆满极致。
婚宴热热闹闹直到下午3点总算圆满结束,送走了最后一个宾朋,汪景阳的至亲好友和姬羽云燕陪同新郎新娘去了新房,晚上还有闹洞房一个程序,姬羽、云燕作为新娘的唯一到场的亲属,有义务有责任保护新娘,不会在今晚被居心叵测之徒整的太惨。
新房离酒店不是太远,众人没有乘车,步行二十来分钟来到了新街口的一片四合院居住区,汪景阳的婚房正是这片四合院中一座。
由于今天是新婚大日子,新郎新娘凌晨三点就起床做准备,忙忙碌碌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才回到婚房,两口子一个四十出头,一个带有身孕,疲乏至极,简单换装洗漱后就进正房东屋洞房歇息了。
姬羽崔云燕作为远方贵客路途劳顿,被让进了正房西屋,东屋西屋间隔着堂屋,关紧屋门再隔着厚厚的棉门帘,两个屋的动静倒也隔音。
其他十几位至近亲朋,男人们在东厢房打牌下棋喝茶聊天,女人们在西厢房收拾食材准备晚餐。
午宴时不少宾朋向姬羽敬酒,虽然碍于他女方至亲的身份没人硬劝酒,可姬羽即使是每次劝酒仅仅浅尝即止,可架不住男方宾朋实在人数众多、热情好战,姬羽还是喝高了,走路脚下发飘,腾云驾雾般进了西屋。
倒是崔云燕酒量惊人,虽说为新娘替的都是小杯张裕红葡萄酒,不过十几桌下来总量也超过了两瓶,崔云燕也只是脸泛红晕而已,进了西屋还能帮助姬羽除去西服领带,又揽着他喝下大半杯温水,这才扶着他倒在床上,盖上崭新的绸缎面棉被,随后自己也脱去大衣外罩,只穿着一身毛衣毛裤,钻进了被窝。
这时的崔云燕像喝了两斤红星二锅头,脸庞犹如火烧云,脉搏超过一百二十,小心翼翼的将姬羽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腰身上,将自己身体轻轻跟对方身体贴紧,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阵颤抖起来,大半个小时之后才渐渐平静下来,在姬羽平稳的呼噜声中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两人是在院子里的吆喝声中惊醒,醒来时姬羽发现自己不但把云燕的身子揽在自己怀中,右手甚至伸进了对方的毛衣里,惊诧之下连忙缩回手,发现姑娘正在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羞涩的看着他,不禁涨红了脸,很是难为情地结结巴巴道:“那个,实、实在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姑娘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轻声道:“没事儿的,你又没做什么,咱们快起吧,外面喊开饭呢。”
俩人都穿着毛衣毛裤,起床倒也没再尴尬,穿上外罩后,云燕对着镜子梳理了几下波浪秀发,拉着姬羽的胳膊出了西屋。
晚宴人不多,包括新郎新娘一共18人,都是至亲好友,刚好在堂屋摆了两桌,席面也简单四凉四热八个大盘,扎扎实实的下酒菜,酒也扎实,两箱12瓶高度剑南春,这酒是汪景阳三姐夫提供的,寓意深刻,矛头直指新郎这个贱男再次发春,中午的婚宴只是结婚仪式,基本没人闹酒,很少有喝高超量的,但晚上这场酒可就不是走过场了,那可真是万事都在杯中,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一口到中央两口到地方,姬羽作为新娘的至亲受到了新郎至亲的着重关照,没等饺子上桌,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被几个小青年搀扶进了西屋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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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翻了女方娘家哥哥,不等桌子上的杯盏撤除,就开始了今晚的重要环节——闹新房!
北方习惯,新婚第一晚是新郎新娘平生最为卑微的一晚,无论是谁都可以尽可能揉搓戏弄一对新人,只要不是特别出格,新郎新娘都不能恼怒,事实上多数新郎都坚持不到最后,基本上都是几个节目后就被烈酒放翻让人扔床上了,没了新郎碍事,新娘则被一众闹新房的男性宾客百般调戏摆弄,而新娘的唯一护卫就是娘家的女傧相,当闹新房的男人们得知新娘已有身孕不能过度活动后,云燕就成了新娘的公认合理替身,那些色狼的魔爪仅差没伸进云燕的裤裆里了,浑身上下被以前从不认识的男人们揉搓了个遍。
直到临近午夜时分,新郎的三个姐姐才把色狼们撵走,这时候姬羽醉宿在西屋床上,自然无法离去,云燕自然也要在西屋过夜了。
云燕打了热水,先给姬羽擦了脸,又伺候姬羽烫了脚,看看他已经清醒了些,就去东厢屋厨房锅里拿了些温着的饺子和饺子汤,让姬羽垫补了肠胃,漱口完毕,伺候他脱了衣裤只留下一件短裤进了被窝。云燕自己又换了盆热水洗了下身和脚,倒掉脏水,关门上栓脱衣上床,这时她却不像中午穿着毛衣,反而连贴身秋衣秋裤也脱掉了,只留文胸内裤跟姬羽同被而眠。
姬羽虽然晚饭时被急酒放翻,不过终究酒量浅,醉倒快喝的也就不太多,晚七点喝倒的,到午夜经过五个小时的消化吸收,酒劲也就散失了大半,又吃了一碗饺子喝了一碗汤,擦脸洗脚这么一折腾,人也就清醒过来,在接触到火热柔腻的少女身子时,哪里还能把持的住,而云燕这个妙龄娇女一是借着酒精烧脑,二是被闹新娘的色狼们揉搓挑逗的春心荡漾,三是早已暗恋姬羽,再经由闹新房的百般调戏,对姬羽的主动进攻不拒反迎,虽是黄花初采受些苦楚,不过到底爱情胜于创痛,没过多久全部身心都被滚滚激情所包裹,进入到缥缈梦幻般仙境。
反倒是东屋一对新人,为了保护即将成型的婴孩不受伤害,加上身心疲惫不堪,倒是安安静静,与西屋成了强烈反差。
第二天一大早,姬羽看着一夜疯狂造孽的成果傻了眼,昨天下午这货还为手伸进云燕的内衣里赔礼道歉,现在却已经将生米做成熟饭,要是这也能以几句道歉了账,他就可以与畜生同列了。
看着也已醒来但仍环抱他身子的云燕,姬羽轻轻吻了她说道:“好燕子,我不求得到你的原谅,但求得到你的认可,接受我好吗?让我做你的丈夫,与你陪伴此后的终生!”
云燕幸福的眼泪婆娑连连点头:“我愿意,姬羽哥,我好喜欢,好幸福,我愿意成为你的妻,跟你和和美美共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