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吐了下舌头:“哎妈呀!刚才我差一点儿顺嘴吐漏出来,幸亏妈及时岔过去了,要不我哥这早饭甭想吃舒坦了,可是,妈,我可咋安慰我哥啊,我也不知道说啥能让他不生气不上火呀。”
“一会吃饭时你别说漏了就行,我先做饭去,等先生睡了,我再跟你说。”
鸡蛋肉丝面确实很快,10分钟后端上餐桌,谢文娟没白在饭店干过几年,很是学到了不少厨艺,姬羽就觉着这面做的爽口劲道、汤鲜浓郁,很对胃口,吃了两大碗,舒服的打了个饱嗝:“姨,您的厨艺能评上一级厨师了,面条也能做的这么好吃,我去睡觉去了,乏得很,中午我要是没出屋就不用叫我,晚饭我想吃您做的馄饨了,这半年没吃馋得很。”
谢文娟开心说道:“没问题,包你晚饭吃得满意。”
姬羽上楼进了自己的卧室,房间被谢文娟打扫的非常洁净,根本不像长久没人住的样子,姬羽脱了衣裤,躺进被窝能闻到被子枕头里散发着太阳的味道,看来近一两天肯定晒过,就有些感动,家的温馨和舒适充斥心扉,甚至有种啥也不做,就这样生活也很幸福的怪异念头。
说来也怪,在楼下时他还觉得非常疲倦,有一气睡它个三天三夜的想法,可躺在温暖松软的床上,却一丝睡意也没了,昨天丁舒婕说的话和昨晚上跟丁舒婕做的事,像放电影似地在脑海里历历在目。
昨晚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完全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控制,是愤怒、难过、懊恼、委屈、悲愤、酸楚肯定还有欲火的混合物,把他整个身心都扭曲变态,丁舒婕的主动,直接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只剩原始的冲动,丝毫不顾对方的哀求,不是为了征服,而是为了摧毁,孔祥冬、李明锐、段雪的无耻欺骗,苏蕊的无情背叛,没了户口身份,没了粮食关系,没了接收单位,渺茫未来造成的恐惧,憋了大半年的欲火,以及破罐子破摔报复社会的负面情绪,都在那时候交织成为无尽的兽性,让他欲罢不能欲停不止,直到最后一丝邪恶的情绪都宣泄干净,他才获得了伐毛洗髓般的新生。
“舒婕姐,谢谢你,可真对不住了!”姬羽轻轻的吐出了声,昨晚差点弄残这个对他一直很好的大姐,他四年前就知道丁舒婕羡慕苏蕊,眼馋自己的身体,很多次当着苏蕊面以玩笑形式挑逗他,背着苏蕊诱惑他,那时候他属于苏蕊,一直坚守着心里那道底线,从没对这个性格开放的美女姐姐有过歪心思,今天清晨睡醒后大脑恢复了清明,姬羽就觉着很是惭愧,别人的过错让无辜者承受报复,这事儿忒不地道,只得以后有机会再安抚弥补舒婕大姐了。
现在的姬羽脑海内心没有了任何负面情绪,想起了在特种潜水泵轴封样品制作时留的后手,他笑了,轻声嘀咕:“姬羽,你这傻瓜,就不该跟逼养的上火,最多两年而已,不怕他们不把户口、证书给乖乖送来。”
再想到苏蕊,姬羽更加轻松:“也罢!有那样的市侩父母,基因血脉还真够强大,还以为你是个特殊呢,到关键时刻还是现了原形,行吧,这样也不错,要是婚后暴露本性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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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许琳、苏蕊两次情感变故,透视了姬翔、孙秀英、温岚,蓝灵、张广进、董秋生,宋晓丽和汪景阳,苏蕊和杜德魁这些人的婚姻,再有了跟丁舒婕的一夜疯狂,姬羽犹如醍醐浇顶,一下对爱情这两个字的含义有了全新的感悟。在上大学前,他一致认为爱情是忠贞和坚守,无比圣洁牢不可摧,可接二连三的现实无情的打碎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壁垒。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说的好有道理,爱情总归还是一种商品,当有人出了更高的价格就能如愿以偿。”姬羽苦笑着自言自语。
至此,姬羽理解了大哥姬翔和温岚劝他的话,对爱情和家庭的概念没了往日的那种理想憧憬:“嗨!姻缘姻缘,无缘难成婚姻,随缘去吧。”心胸放宽后,姬羽眼皮发沉,嘟囔了一句终于进入了沉睡。
“哥,哥,醒醒啦!你都睡了整整一天,起来吃饭吧。”
梅梅连喊带推,终于把姬羽从昏睡中拉了出来:“哦,几点了,我不是跟你说中午不吃饭了吗?好困啊,好梅梅,再让哥睡会儿。”
“还中午?太阳都落山了,中午没吃饭晚饭再不吃,身体不就毁了,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可掀你被子了。”
说罢梅梅真的一下把姬羽身上的被子抽到了地上:“啊!你睡觉怎么不穿内裤啊,羞死人了。”梅梅一眼看到姬羽的小弟一柱冲天,小脸羞得绯红,可没有逃跑甚至没有转身,只是用双手捂在双眼上,手指之间还留了缝儿。
“啊!我靠,死丫头,你真掀啊!”姬羽伸手抓被子没抓着,只得两手盖住要害,遗憾的是,经过一天休整的小弟,已然恢复了精力,加上天赋异禀膀胱充斥,当真是伟岸挺拔昂首耸立,两只大手竟然遮挡不住,情急之下只好一手抓紧床单翻身一滚,用床单做了个临时筒裙,慌慌忙忙穿上衣裤。
“谁知道你睡觉不穿内裤啊,我和妈睡觉不但穿着内衣内裤还穿睡衣睡裤的。”梅梅脸红红的,心里怦怦乱跳,见哥哥穿上了裤子,把手放下,把地板上被子捡起来,帮着整理被褥。
“我们农村老家穷,很少有人能穿得起内裤,有的人家好几个人才有一条像样的裤子,谁出门时才穿,裤子破了连补丁都难淘换,哪有闲钱买奢侈的内裤,我从记事儿长到上大学都没有过内裤,光身睡觉都成习惯了,穿着衣裤睡不着,老难受了,后来有钱了买了内裤晚上也很少穿着睡觉,工作后也是这样,谁知道你这楞丫头这么虎,吓死我了。”
“切!被人看一眼就能吓死,我咋那么不信呢?我才被吓一跳呢,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不知眼睛会不会长疔。”
“第一次见?未必!我不信你小时候没有穿开裆裤的时候,不跟你个小毛孩讨论这个了,我先处理下内急。”姬羽急急忙去了卫生间。
“谁是小毛孩?本姑娘今年19了好不好。”梅梅对着哥哥的后背嚷道。
“哪有?”声音从卫生间传来。
“还有俩月就18!气人!”梅梅懊恼的嘟囔。
晚饭除了馄饨,谢文娟还做了小花卷和小豆沙包,以及四样精致小菜,姬羽吃的那叫一个舒坦,又出现了上午的幻想,不愁吃,不愁喝,不愁住,就这样美美的过上几十年,算不算就是幸福一辈子了?
由于姬羽中午没吃饭,晚饭开的比较早,吃完饭天还没黑,姬羽吃撑着了,放下碗筷说出去溜达消食,梅梅在一旁帮着给他拿大衣穿大衣,她自己也穿上半大衣,拉着他的手出了门。
梅梅穿着大衣,背上隆起的鼓包就不那么明显,只是歪着身体,头顶只到姬羽的胸部,再配上她那天生的娃娃脸,不管远近怎么看,谁都认为这是父亲领着撒娇的女儿在遛弯,不过这父亲好像有些年轻啊。
“哥,今年,哦,该说是去年文印制图社经营的还不错,纯收入12万出头,我把钱都存你的存折上了,零存整取的那种。”
“梅梅真棒!我走时你还说怕干不好,我看你比朵朵还能干些,不过挣的钱别全给我,留一半分红发奖金,春节前多买些年货给员工,钱其实是他们挣的,别亏待了他们。”
“多咱也没亏待过员工,那些员工大部分是来自福音堂的师弟师妹,剩下的也是残疾青少年,咱们给他们定的工资比他们父母都高,还有超产奖,全勤奖啥的,大家心劲儿高着呢,没人抱怨过,春节的福利我跟妈商量好了,每人100块钱的东西,都预留下了,红利也预备好了,连赵胜大哥和朱慧芳大姐的都有,一个人500,这些都进成本了,不用从你那12万里出。”
姬羽扑哧一声笑了:“你这是聪明还是傻?进成本了还叫红利?分红就是分成本后的纯利润啊,你这是欺骗股东,是违法行为知道不知道。”
梅梅胳膊撞了下哥哥的腰不满的说:“我才没欺骗股东呢,这样分配就是我们全体股东会议的意见,大家都知道各人的股份是怎么来的,每个人一年能得500块钱就是白捡,而且比他们的全年工资都高,股份就是哥哥送大家的,大家都特别知足,要是没哥哥,别说500块钱红利,毛都没一根。”
“小姑娘家家,别说脏话。”姬羽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那钱你给我换成6万块钱工行通存通兑的存折,余下的6万块钱,你跟慧芳大姐和赵胜商量下去京城买一台名片机,现在开始兴发名片了,你带一两个可靠的人去京城学学这个技术,事业要发展必须得与时俱进,要及时了解市场的需求,另外要想扩大业务量还得加大宣传力度,光靠张贴小广告已经落后了,要舍得花钱在报纸甚至电视台做广告。眼界放宽些,别只盯着眼前这点儿利益。”
“嗯!我记下了。哥,这次你回来是春节放假还是调回燕州了?我还是觉着有你在身边心里踏实。”
“我没调回燕州,但也不想回渤海了,过两天我回家多住些日子,春节后我打算去京城看看,我就纳闷了,为什么大学毕业生都把能去京城作为第一目标,为什么还有人不惜搭上人格尊严和终身幸福也要留在京城,我倒要看看京城的魅力到底在什么地方。”
“好啊好啊!哥,要是你在京城站住脚了,我就去京城开文印制图社分店,那就能跟哥哥常在一起了。”
“就这么办!嗯,天黑的真快,回吧,有些冷了,你大衣薄可别冻感冒了。”
回到别墅,谢文娟早已将滚热的银耳红枣羹端到茶几上:“喝点儿热汤水驱驱寒吧,先生,今年冷的早,这还没过小年就滴水成冰了。”
坐在沙发上,喝着滚热的汤羹,看着电视,怀里依偎着童颜弱女,一旁坐着身穿围裙的阿姨在打毛线活,这情景很是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