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羽接过卫生纸,裹了起来说:“床下我的箱子里有个针线包,给我拿一段线来,我把卫生纸捆上。”
苏蕊光着身子下床开箱找到线团,把线扯断一节,递给姬羽有些迟疑:“可是,伤口不用消毒上药吗?就这样包扎很容易感染,你可咋解手啊?”
姬羽接过线把卫生纸捆扎牢靠说:“穿上衣服,去实验楼我办公室,那里有急救箱,急救箱里有外伤药品和纱布。你怎么样,伤的厉害吗?要是很疼,就在宿舍等着,我去办公室把急救箱拿来。”
“疼是有点疼,不过不影响走道,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实验楼吧,你自己去我不放心。”苏蕊开始穿衣服,穿好了自己的,又帮助姬羽穿。
俩人穿好了衣服,姬羽把沾血的大浴巾和床单团起来扔进脸盆,苏蕊拿起挎包挽着姬羽的胳膊小心翼翼出了宿舍。
好在暑假期间留校的学生稀少,这时候楼道没人,否则要是让外人看到两个伤兵走路的姿势非得笑趴下不可,姬羽走路跟日本鬼子似地叉着罗圈腿走外八字,苏蕊则是大腿夹紧靠小腿迈步,俩人都是狼狈之极。
忍着疼痛和羞臊,终于进了机电实验楼,试验完成,赵胜和蓝晶都回了砖厂,倒是省了一道尴尬,上了二楼办公室,姬羽打开了急救箱,里面几乎全是外伤药品和器材,酒精、红汞、紫药水,消炎粉、四环素药膏、烫伤软膏、无菌纱布、脱脂棉品种齐全,都是为防止实验学生发生意外准备的,现在给姬羽救了急。
锁上门脱裤子,解开小弟头上的卫生纸,姬羽让苏蕊往伤口上倒酒精,伤口遇到酒精反射的剧痛,让姬羽控制不住呻吟两腿打颤满头大汗。剧痛过后,再进行擦紫药水、涂四环素软膏、用无菌纱布包扎这些程序就顺利的多了。
处理完姬羽的伤口,姬羽问道:“你怎么样,不行也上些药吧?”
苏蕊眼含泪花面带红霞摇头:“我没事儿,姑娘家破身不算受伤,女孩子谁都会经这一遭的,不需要疗伤。”
姬羽却坚持要看,苏蕊只好由他查看,姬羽见里面还有些渗血,用脱脂棉把血迹擦干净,把四环素软膏涂抹在损伤处,苏蕊感到一阵清凉,穿好衣物试着活动,发现疼痛感基本消失,可以自如活动了,药膏的作用非常明显。
“嗯,这个软膏真管用,我已经没事儿了,你觉着怎么样?真不用去医院吗?抹上去的药,解手会冲掉,很容易感染的。”苏蕊满脸的关切和不安。
“没事儿,解完手我再重新上药就是了,姐,我光听那些结过婚的男生说男女第一次办事女孩破处会受伤出血,从没听说男人第一次也会受伤,伤的还这么严重,你听说过吗?”
“我就听我嫂子和丁姐跟我详细说过这个,她俩也只是说女的第一次处女膜弄破的时候会出血会很疼,不过只是第一次会疼得厉害,以后就好了,她们都没提到过男人也要受伤,我嫂子除了跟我哥还有没有别的男人我不知道,可丁姐谈过五个男朋友,跟她都发生过关系,有三个男朋友都是处男,丁姐从没说过男的会受伤,我想你这种情况应该不很正常呢。”
姬羽心情就有些沉重:“是啊,是不是我有问题啊?如果每次都这样那啥也干不了,实在是太疼了,听他们说男人跟女人做这事儿,男人会很舒服很满足,所以有些男人宁可犯罪也要跟女人做,我这别说舒服了,简直是痛不欲生,要是每次都这么痛苦,我宁可一辈子打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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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蕊眼泪一下涌了出来,上前搂住情郎哽咽的说:“不会的,不会的,好姬羽,这一定是意外情况,就是有问题也会治好的,过些日子你伤好了咱们再试试,不行的话咱就上医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别担心别灰心,啊!”
姬羽被姑娘的真情感动了,也抱紧了对方道:“嗯,我听你的,姐,对不起,第一次没能给你美好幸福的记忆,是我没用。”
苏蕊忙打断他的话:“胡说什么呢?才不是你没用呢,人家都说女孩第一次都很疼很痛苦的,第一次都不舒服愉快,反倒是让你伤的这么重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使那么大劲儿的,要是慢慢来,你感觉疼就停下,就不会受伤了。”
姬羽倒是比较认同苏蕊的这个说法,他也知道自己太莽撞,愣头愣脑的蛮干是受伤的主要原因,不过心里的疑虑并没减轻,即使他动作轻缓发现不行就罢手退缩免于受伤,那以后呢?以后怎么办?除非就此再不做了,否则早晚还会受伤,姬羽心里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头,郁郁寡欢,无论苏蕊如何劝慰也提不起精神头,不过苏蕊的性知识性经验也是极其匮乏,劝慰的话很是苍白无力,最后也忍不住唉声叹气,姬羽心情烦闷就让苏蕊回单位上班去了。
苏蕊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她是真怕姬羽身体出了状况不适合结婚,满脸愁绪回到图书馆,丁舒婕把她拉到里面低声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表情不对啊,是没见到姬羽,还是姬羽拒绝你了。”
苏蕊光摇头不说话,眼泪却止不住的顺着脸颊往下淌。
丁舒婕着急了,摇着她的肩膀道:“小姑奶奶,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个明白话啊,急死我了。”
“丁姐,他,他受伤了。”
“啊?他怎么受伤了,什么时候受的伤?伤在哪儿了?很厉害吗?他受伤你不在医院陪着他回来做什么,我都给你请好假了。”
“他,他,哎呀,丁姐,没法说出口啊。”苏蕊心里难过,眼泪不断,却羞愧难言满脸通红。
丁舒婕好像明白了:“该不是姬羽的小弟受伤了吧?难道是他想要你,你反抗不从把他给弄伤了?”
“哎呀,不是,人家怎可能不愿意呢?是这样——。”苏蕊红着脸把声音压到最低,期期艾艾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丁舒婕觉得很有些匪夷所思:“怎么可能?不至于啊,我经过的三个男友都是第一次,没有人受过伤,连疼都没说过,看他们那样别提多舒爽了,我跟好些姐妹都交流过这些事,你们俩这种情况从没听说过。”
苏蕊更难过了:“姐,姬羽担心他以后都做不了那个了,我好害怕,他这该不是特别难治的病吧?还能治好吗?”
“应该能治好吧,我也没数啊,你先别急,我小姑是白求恩医院的医生,一会儿下班后,我陪你去小姑家问问姬羽的情况要紧不要紧,我觉着应该好治,我看着姬羽小伙子挺棒的啊,怎么会这样?真是好事多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