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散去,明己独坐大殿,冥思许久方才离去。
【沐英啊,你可得快点回京啊!】
明己一路嘀咕着回到了花园,看着正指导承程玩魔方的朱济熺,笑着问道
“熺儿,你爹离京了吗?”
“没有,怎么了?叔叔,你想父王了吗?”
朱济熺回头天真的问道,明己摇摇头说道
“呵呵,没有,我想他干嘛,你们玩吧。”
明己说完就躺在了吊床了。朱?负责铁路,太原还未贯通,辽西尚未动工。明己就想着打通贵州了。
交通枢纽犹如社稷血管,便捷的交通能维系山河一统,血脉相连才会密不可分。而云贵高原多山地,大明的工业水平几乎为零。想打通云贵铁路,怕是下下个十年都无法做到。
“哎,小时候想开挖掘机,如今更想,也算是不改初心了。哎……道阻且长,行则将至,希望大明能跑起来吧!”
明己躺在吊床上自言自语,他已然具备了一名优秀统帅的能力。眼光不会局限在战场一隅,也不在全域,在于千百年计!
南征对他而言,真正的胜负从来不在沙场之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风雨所至,莫有不服!日月所照,皆为王臣。江河所至,皆为汉土。
今大明强盛,天命汉安。千军可敌夷狄数万!夷虽众,有何惧哉!梁王、土司,皆跳梁者也,虽强必戮。
吾往矣不是说说而已,率天威而至,乱者,尽诛!
“欲速则不达,那就想办法。虎哥,去把舆图拿过来!”
十年复十年,浮生不过百载,明己不想等,心中生起了其他的心思。
他本幽冥人,不慕阳间物。在大明如果还有什么是他感兴趣的,那也只有民族兴盛,山河一统了。这是作为华夏儿女的执念,轮回洗不掉的执念。
明己想一出是一出的风格,虎子习以为常,很快便将大明舆图展现在明己眼前。
明己看了一会儿舆图,嘴角开始上扬,对着虎子说。
“有了!虎哥,去把毛骧找来,顺便把沈先生也请来。”
虎子走后,明己盯着舆图自言自语说道
“交通可不只铁路啊……”
小半个时辰后,毛骧便快步跑来了明王府,拱手见礼,恭敬无比。
“标下见过王爷,王爷岁安!”
“毛大人,不必客气。随便坐,云贵近来可有异动?”
明己笑着问道。毛骧从怀里掏出一本折子,恭敬的递给了明己。
“回王爷,并无异动。这是锦衣卫收集的机要,请王爷过目。”
明己接过密折,随意的翻看了起来。锦衣卫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云贵接邻处元军的兵力部署,风土人情皆有记录。
“毛大人,贵州境内没有细察嘛?”
明己粗略的过了一遍,关于贵州的记录少之又少,多是介绍元军的资料。
“回王爷,皇爷料定贵州无虞。锦衣卫只留有少数人手监察播州宣慰司,因此才……”
毛骧解释一番,锦衣卫人手有限,优先为南征主角服务也属正常。如今大明势强,霭翠必不敢投乱。锦衣卫只需监察宣慰司和宣抚司,确保不会异动便可。
而明己的目的不只是收复云南,他想趁机施行改土归流。世袭土官改流官,必然会引发一些动乱,因此才会留意贵州的情况。
“嗯,贵州必须加派人手。人手不够就把安插在百官家里的人抽过去。入秋前,务必探明贵州各部落详细情况!对了,贵州宣慰使是谁啊?”
改土归流,明己势在必行。朝廷大军尚需时日集结磨合,秋风便是大军出征的号角。
明己才会要求毛骧赶在入秋前完成摸底,而宣慰使无疑是最了解情况的。
“回王爷,播州宣慰使,杨铿!”
毛骧脱口而出。作为特务头子,各州都司、宣慰司、布政使司等实权掌舵人的名字,早已烙印在了他心里,以备老朱时刻咨询。
“这人可靠吗?回头把他的资料给我一份!”
“回王爷!杨铿并无异常,标下这就差人将他卷宗送来!”
毛骧职位不高,权柄却是极重。直呼一司大佬名字,没有丝毫敬意。对明己却是无比恭敬。
“这事不急,湖广布政使是谁啊?这人如何?”
明己再度开口问道。他虽不把梁王放在眼里,也不想管事。但对兵事不得不慎重。事关三十万儿郎性命,他不敢轻视。
明己连朝堂百官都认不全,就更别说地方上的主官了,而毛骧便是行走的百官使用说明书。整个大明除了老朱,怕是没人比毛骧这个特务头子更了解百官了。
“回王爷,湖广布政使名何真,深得圣心……”
毛骧没让明己失望。一句深得圣心,明己便明白了这人是有能力的,可信的。
明己看着毛骧,对眼前这个特务头子越看越喜欢。明己和老朱不同,行事磊磊落落,如日月皎然。没啥猜忌心,也无需担忧什么。
看人取长,天下皆可为师。明己对毛骧态度瞬间转变,笑着说道:
“毛哥,你觉得……”
“王爷,标下不敢……”
明己突然的客气让毛骧惶恐,立马起身俯首,话还没说完便被明己打断了。
“你这是干嘛?快坐,我有事求你呢。”
“王爷尽可吩咐,标下愿效死命!”
毛骧弯腰拜礼,却是没在坐下。他早前便在明己身上看见了曙光,将明己当做了退路。为明己办事,既是奉旨也是奉心。
明己起身将毛骧按在座位上,笑着说道:
“什么死不死的,没那么严重!只是想你帮我推荐几个人而已。毛哥,你觉得让何真负责统筹粮饷,开辟道路,设立驿站,筹集粮草如何?还有啊,湖广转运使靠谱嘛?你帮我推荐一个管粮郎中呗?监军何人担任……”
明己一连问出了许多问题,他不善朝堂,也不了解百官。朝堂讲究平衡,商人讲究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