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笙愣了下，扭头看晏苏：“空间阵？”
“嗯。”晏苏眸色深深，“我们被那个阵法传送到了这里，这里不是陨落之地的地底。”
浮笙的瞳眸一颤，“那他们？”
“应是被传送到了其他的地方。”晏苏说道。
浮笙的表情有些恍惚，喃喃道：“居然是空间阵……”
浮笙对空间阵倒不算陌生，像传送阵，其实就是一个小型的空间阵。
只是她没想到，那个阵法的类型居然会是空间阵。
看到浮笙这副神色，晏苏对她道：“你见过那个阵法。”
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叙述。
这是在浮笙画出来那个阵法的时候，晏苏就想说的。
但因为浮笙说后面告诉他，所以晏苏便一直没有问。
“嗯。”浮笙抿着唇，现在只有她和晏苏，从昨天起就压在心里的话，终于可以吐露了。
浮笙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那个阵法，是我们画灵族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图腾。”
天知道在晏苏当时画出了那图腾部分模样的时候，她是怎样的心情。
那个图腾，她再熟悉不过，是她从有记忆起，在还不知道自己是画灵族的时候，就经常见的图像。
母亲教会她画的第一个图画，就是那个图腾。
那个时候浮笙只觉得每次母亲教她画那个图画的时候，表情都很郑重认真。
她当时看不懂，问母亲这是什么，然而母亲却只是笑一笑，对她道：“是我们永远不能忘记的根。”
后来父母死后，她被小叔接回了画灵族，才终于知道，原来那个她从小就画的图纹，竟是画灵族的图腾。
图腾在画灵族人的心里，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每一年的祭祀，他们拜的，也都是那个图腾。
浮笙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在这个她认为书中的世界，看到来自他们画灵族的图腾。
就好像二次元和三次元的壁垒被打破，浮笙当时，真的有一种大脑晕眩的感觉。
“你们画灵族的图腾？”晏苏也对于浮笙的话有些诧异。
他当然记得浮笙说的她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事，所以他此时理解了为什么浮笙当时会是那样的反应。
“所以你猜测那个墓碑是阵心，也是因为和你们图腾有关？”晏苏问。
“对。”浮笙点头，“族里的长辈曾说过，那个地方，是图腾的心脏。图腾很大，我们祭祀的时候，眼睛也都是看着那个地方祭拜的。”
所以浮笙在空中往地面俯视的时候，才会那般准确无误的找到心脏所在的墓碑。
原来不是心脏，而是阵心。
“晏苏……”浮笙的脸上露出迷惘，开口唤出声。
她的喜怒哀乐经常形于色，却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神情。
像是脚下走到一半的路突然消失，大雾将她掩埋，现在她连自己是谁甚至都看不清了。
“你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