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笙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晏苏不是现在的晏苏？’
‘就是气势不像是现在的晏苏。”柒柒努力的回忆道，“记忆里的晏苏，气势要更强更凌厉些，面容好像也比现在更成熟。’
浮笙皱起眉，‘除此以外还有别的吗？你们有没有做什么事，或者有过对话？’
‘没有，就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段，闪现的很快。’柒柒突然想起了什么，‘啊……有一个画面是，晏苏躺在一个银色的空间里，然后闭着眼，胸前还都是血……’
‘银色的空间里……’浮笙面色古怪，‘那不是棺材吗？你看见的，是上一世晏苏死时候的场景啊。’
‘啊？’柒柒的声音满是诧异。
‘你怎么会看见上一世晏苏死时候的画面？’浮笙道。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当时在天衍宗入门考核的时候，她和晏苏共入梦魇，所以看到了晏苏最后死的时候的场景。
但那个时候，柒柒为了调查蓝淮惜的事离开了，根本没和她在一起，所以柒柒是没看到那一幕的。
他怎么会知道晏苏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该不会是你在写晏苏大结局的时候，想了最后他死的场景，这个画面就印在你脑子里了。’浮笙猜测道，‘所以虽然你没写出来，但因为你是作者，你有这方面的写作意图，所以书中世界也自动演化了出来？’
如果是这样，那也就解释的通，为什么柒柒的小说结局没有写这个，而晏苏却最后自杀了。
‘怎么可能？！’柒柒大声反驳，‘我怎么可能会去想晏苏自杀？我一心只想让他成神，才不会去想他自杀呢！这个念头我根本不可能有！’
‘那你为什么会看到？’浮笙也奇怪了，‘还有烟筠，你看到的烟筠是现在的烟筠吗？’
‘烟筠倒是看不出来……’柒柒自己也有点混乱，‘我的视角，有点古怪。’
‘古怪？’
‘嗯，形容不上来，反正那些出现的画面里，有些是正常的视角，但有些时候，那个视角就很奇怪，感觉不是人的视角……’
‘不是人的视角……’柒柒说的不清不楚，浮笙也听得一头雾水，她道：‘你什么时候出现这些记忆的？’
‘就是，从看到那个棋盘开始。’柒柒道，‘那个棋盘，我感觉好熟悉……’
说这话时，柒柒的呼吸又开始重了，似乎有些痛苦，‘……我头好疼。’
‘别想了别想了。’浮笙闻言赶紧道，‘想不起来就算了。’
浮笙原本还想问柒柒关于棋盘的事，现在看柒柒这样，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问起了别的：‘柒柒，你在拉我进来书里之前，是怎么知道我会画灵的？’
柒柒曾说过，它之所以选中自己，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真心喜欢他笔下的晏苏，而另一部分原因，则是自己能画灵。
当时说的时候，浮笙并没有太关注这一点，现在她突然想起，柒柒怎么会知道她会画灵的呢？
刚穿进书的时候，浮笙并没有将这点放在心上，是因为她当时一心觉得柒柒是个系统，系统自然是无所不知的。
但柒柒分明是个人，还是现实中写出了《成神》这本书的作者，那么一切想法都要推翻重演了。
画灵族在现代极为隐世，而她在外也从未显现过画灵的能力，柒柒如何能知道？
他将全部的宝押在她身上，分明是事先知道她的能力，才将她拉进来的，否则即便她再如何喜爱晏苏，柒柒也不可能将一切下注在一个只有感情、没有能力的读者身上。
听到浮笙的问话，柒柒突然沉默了，识海静的出奇，良久，才听见柒柒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