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日,风无尘都不见他们。
非晚和东方玉倒是打了一场又一场了。累了,他们就在树下坐下来喝茶。
有师弟来告诉她:“又有人来了,师父现在关门不见人怎么办?要让他上山吗?”
非晚看着东方玉问:“是不是沉渊谷来催人了?”
“有可能,不会师父又喝多了,他们照顾不了她吧?”
“就让他上山。”非晚对师弟说。
“想不到师娘是个嗜酒之人。”
“师父以前不会这样的。”东方玉说,“我倒希望风前辈能早日去沉渊谷。”
他们在树下闲聊着。
半个时辰后,师弟说师父让她过去,他们高兴地站了起来,以为师父终于做出决定了。
“师父只让师姐过去。”
非晚对东方玉说:“那就我去,我师父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她来到风雪堂,边跨进门槛边说:“师父想通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师父的房间里站着姜君宇,她的脚就这样一只在门内一只在门外,她不知该进去还是后退?
风无尘过来拉过她,笑着说:“你们之间慢慢聊,我去看看东方玉。”
风无尘笑着离开了,一点都没有前几日的阴霾了。
姜君宇没想到她可以言语了,他看着她,儿子说的对,明明她哪里都没变,自己为什么就认不出她了?
非晚知道在这里见到他装也没用了,师父肯定什么都告诉他了。
早知道刚才求见的是他,就应该让他困在机关里。
她想自己又没做错什么,紧张什么,这里是白梅山又不是皇宫。她这么一想,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解渴。
“你能言语了?”他问。
上山前他预想了很多话,谁知见到她后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她没有理他。
“白梅山比我想的要高。”他又说。
她还是没有理他。
他看着她,她在悠闲地喝着茶,好像她又真的是聋哑人,听不见他说的一样。
“你什么时候回去?”他不知要说什么,想说几句缓和气氛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什么时候回去你管不着?”她终于回了他一句,“你如果是来看望师父的,看完可以走了。”
“晚儿。”他过去拉住她的手。
“秦非晚两年前就死了。”她甩开他的手说,“既然你知道了,就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免得以后纠缠不清。我叫无忧,以后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别做什么让人恶心的事,我不恨你,你们皇家的事总是有理由的,只是希望你以后也别来打扰我。”说着她离开了。
姜君宇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自己想象中激动的相聚画面都没有出现。她对待陌生人都没有如此冷漠。
她走后,他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缓过来。
过了一会,风无尘来了。
“那丫头不好说话吧?”他看着非晚没多久就气呼呼地出去了,肯定两人说不了几句话。
“她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君宇说。
“要不你先回容州,我慢慢劝她。”风无尘说,他知道非晚的脾气,她不是那种三言两语哄一下就好的人。
“风师父,我可以留下来吗?不管她对我如何,我不想再离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