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吧。”
苏冷晚觉得此时此刻，没有了任何话要说，内心平静的就像无风的湖面。
“晚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他漆黑的眼眸看着她，眼底都是脆弱和恳求。
苏冷晚又高估自己了，在看到这样的眼神，她呼吸一窒，有一瞬间的心软。
“没有机会了。”
苏冷晚扯着嘴角，凄凉一笑，“段烨，我恨你，我无法原谅你。”
从她口中听到恨这个字，好像很难，可最终，他还是做到了。
段烨能说什么呢，自作自受而已。
他要的就是她恨他啊，只要她能活下去，恨他又怎么样呢？
恨吧，如果恨他，能让她好过一点的话。
段烨张了张嘴，想说出真相，想说他是迫不得已，可话到了嘴边，就听见她说，“别找任何理由了，段烨，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这一瞬间，万念俱灰。
“签字吧。”
苏冷晚拿起笔递了过去，颤抖着声音，“我成全你和你的……心上人，你……你放我自由。”
最终，她还是放过他了，也放过自己。
或许，他们之间唯一公平的是，他们的失去是相互的，不是吗？
段烨颤抖着手接过她手中的笔，抬起深邃的眼眸看向她，“晚儿，不论你相不相信，我都要解释，我……其实从来没有碰过纪晴秋。”
“我信。”
段烨一怔，惊住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