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望透了吗?也就不在乎了?
段烨像是被一种巨大的恐慌笼罩,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
纪晴秋望着他追着苏冷晚离去的身影,整个人无力地贴在了背后的墙上,冰凉的触感如同锋利的冰雹刮在肌肤上,疼得让她清醒。
纪晴秋很想知道苏冷晚是被谁叫来的。
这个特意叫她过来目睹这一切的人,除了想要破坏段烨和苏冷晚之间的感情之外,明显还是想让段烨误解她,这种故意为之的误解,像是能够替苏冷晚出了某口恶气一般。
……
苏冷晚跑出了君来酒店。
她没有哭,只是觉得呼吸困难,头痛欲裂,脚下的每一步似乎都跟灌了铅一样沉重。
晚风冰凉,吹在她的脸上,呼呼地灌进她的身体里,冷得全身发抖。
苏冷晚头痛的快要裂开,眼前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她捂着脑袋,痛苦的想要那拳头砸自己。
“苏冷晚。”
忽然耳边响起一道耳熟的嗓音,但苏冷晚知道不是他,她抬起头,看着席遇那张脸在自己面前模糊不清,重叠又分开,分开又重叠……
席遇见她踉跄的站都站不稳,毫不犹豫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扶在了怀里。
怀里的人儿脸色苍白,额头都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席遇没想到自己撞见段烨进了纪晴秋的房间,给她发了短信让她过来,她竟然会受如此大的刺激。
他有私心,但这一刻望着她痛苦不堪的面容,他突然无法言喻的难受起来。
二十多年,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心。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第一眼心动的人,没办法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