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而且竟然是因为压力太大被逼死的。
陈珍想起来自己曾经对萧宴制定下的严苛教育,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不止如此,她曾经还想要将安安带到身边亲自教导。
不过厉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厉家管教严,或许是厉家小少爷心理比较脆弱才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陈珍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果然好受了许多。
很快宴会场上一阵躁动,只见杨家夫妇忽然哭天喊地的出了宴会厅。
有人问怎么了。
“杨家的独生子死了,也是跳楼,死因跟厉家的小儿子一样,都是压力太大。”
陈珍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不顾周围人的劝阻回了家。
晚上陈珍就做了噩梦,她先是梦到年幼的萧宴满目怨憎的看着自己,自己走近后他又变成了长大的样子,他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把他给锁起来。
陈珍解释自己没有把他锁起来,可她定睛一看萧宴身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链条,那些链条越束越紧,陈珍忙冲上前想要扯开那些链条,可是链条上都有钥匙,她打不开,只能看着萧宴的脸庞一寸寸变得青紫灰白。
陈珍恐惧的大叫着,下一秒又看到了自己的孙子站在十八层高的高楼上,他纵身一跃,毫不留念的跳下来,就像厉家的小少爷和杨家的独生子……
陈珍无助的哭出声来。
“阿珍,阿珍,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萧振升将陈珍给唤醒,看着她哭到难以自抑。
“别跳,该死的是我,非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错了,真的错了……”
*
翌日一早,陈珍把家里的家教都给辞退了,一个都没留。
胡素华由佣人推着轮椅下来晒太阳,见此不由道:“终于想开了?这不是你物色很久的家教吗?怎么都撤了?”
陈珍很早就准备了这些家教,说是给安安辅导功课的,她从来都没歇过培养安安的心。先前的退让不过是在萧宴的逼迫下被动让步。
陈珍勉强笑了笑:“这么多家教留着也是占地方,而且也用不到了。姜倪既然有本事那就让她管去吧,我不再插手了。”
胡素华惊讶的看着她:“这就对了,你早这么想不知道省去了多少麻烦。我们都老了,能少操心就少操心,不该管的事就不管。那是人家的孩子,你要过来算什么事?而且人家倪倪教的确实好,你就当省点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