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清辉书院的人又开始疯狂摇头,不对不对,你们猜错了,不是同名同姓,他就是那个案首赵云川啊喂!
不过此时的赵云川并不想跟他们争论自己究竟是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个赵云川,他只是神态悠然地整理好自己的物品,迈着从容的步伐,悠哉悠哉地走进贡院。
于他而言,打嘴炮或许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压力,但他心中始终没有忘记,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乃是考试。
今年的春天,寒冷异常,那刺骨的寒风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贡院的环境与之前相比,大致相同,依旧是那熟悉的布局,陈旧的设施。
然而,赵云川的运气却没那么好了,在抽签分配号舍时,他抽到的号舍离茅房有些近。
虽然不是屎号,但中间也只隔了三个号舍而已。
那股若有若无的异味时不时地飘来,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屏住呼吸,默默地调整自己的心态,这场考试很重要,他必须拿出最好的状态。
值得庆幸的是,现在天气不热,那个味道也没那么浓郁,不然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考试的这三天里,赵云川每天最痛苦的时候并非答题的时刻,而是吃饭。
一到吃饭的时候,那股难闻的气味便会让他食欲全无,臭臭的环境中,谁又能吃得下去呢?
他只有在饿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会快速地咬上一小块馒头,艰难地吞咽下去,就这样,整整熬了三天。
在这三天里,赵云川饱受折磨,他的下巴都变得尖尖的,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那原本精神奕奕的面容也多了几分疲惫和憔悴。
方槐一看见赵云川这般模样,心疼得不行,他轻柔地爱抚着那张俊美的脸庞,满眼怜惜地问道:“怎么瘦了这么多?可是生病了?”
赵云川微微摇头,声音有些虚弱地说道:“没有生病,是饿的!”
方槐满脸不解,眉头微微蹙起,“饿的?怎会?我不是给你准备了很多吃的吗?不够吃?”
顿时,赵云川心中涌起一股委屈。
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槐哥儿,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倒霉,我这一次抽到的号舍离茅房特别近,那股味道臭臭的,特别倒胃口,我哪里还吃得下去?
每次一想到要吃东西,那股异味就直往鼻子里钻,实在是难以下咽,这三天,我真是受够了!
槐哥儿,我好苦啊。”
他的眼神中满是委屈和无奈,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向亲人倾诉自己的遭遇。
那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得方槐心都疼了。
“没事没事,咱们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好多好多好吃的。”方槐温柔地安慰着赵云川,眼神中满是宠溺。
赵云川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点点头:“不过我要先洗澡。”他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说道,“三天没有洗澡,我感觉身上都被那个味道熏得臭臭的了。”
“好好好,先洗澡!”方槐连忙应道,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他看着赵云川那副急切想要摆脱异味的模样,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