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维瞳孔放大，一双眼睛瞬间拉满血丝。
“你……你竟然……”
初棠像是没有看到他的惊恐，对着他晃了晃手机：“怎么不发照片？”
周子维看着屏幕里熟悉的脸，
他表情里的紧张、惊慌，通过直播画面直观的展现在眼前。
初棠开了直播
现在上线率有接近百万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被很多人听到了。
周子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初棠一直在引导他说话。
以前与江叙过往的恩怨，还有关于许之砚和江叙的绯闻，他都说了。
初棠是有目的的。
从一开始就在骗他，用单纯无脑的形象来麻痹他，让他放松警惕。
周子维捏紧拳头：“初棠，你怎么能开直播？”
“开直播不好吗？现在大家不都知道许之砚和江叙的事了。”
初棠懵懂的眨了眨眼睛，像是一只纯良无害的小白兔。
但周子维知道，他不是心思单纯的白兔，他是一只狡黠的狐狸。
“你……”
周子维恨得牙痒痒，但直播还在继续，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没办法对初棠下手。
“你先把直播关了。”
“不用那么麻烦，你手机相册打开，直接对着屏幕，让大家都看看你偷偷拍到了什么照片？”
初棠歪着脑袋，笑得极为纯良：“都这种时候了你也别藏着掖着，还是说你根本拿不出来照片，不过是编造谣言哗众取宠。”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周子维没办法身居幕后。
他拿出照片贴脸硬刚，实锤许之砚出轨江叙是小三，那他背后搞小动作的事很快会被绯闻带来的轰动掩盖。
周子维打开手机：“不只是江叙和许之砚逛商场的照片，还有很多……”
他翻着相册，但里面除了日常拍摄的几张照片，许之砚和江叙的亲密照一张都没有了。
“这不可能……”周子维快速的翻动着相册。
没有！
都没有！
他把手机里可能存照片的地方都扒了一遍，连内存文件夹都找过，没有找到照片。
那些照片像是人间蒸发了，悄无声息的从他的手机里消失不见。
不对！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初棠静静的看着，周子维慌乱的举动全然落在他眼中。
初棠漂亮的眼睛里有一抹光稍纵即逝，他勾了勾唇角：“周子维，你说的照片呢？”
“照片……我……”
周子维脸色苍白，再没有刚才的信誓旦旦。
“我的手机坏了，照片全都没了。”
初棠嗤了一声：“你不会是在说谎吧？拿不出证据就说许之砚出轨江叙是小三，这是造谣。”
【恶臭男，胡说八道恶意造谣，垃圾！】
【逛个商场就说是情侣，脑子进屎了吧！】
【照片呢？你倒是拿出来啊！】
【周子维挑拨初棠和江叙的关系，还要造谣江叙和许之砚，这人太心机了。】
【今天做节目初棠没有理会江叙，就是周子维在挑拨。这就是蛆，一身恶臭，呕！】
【是哪里的窨井盖没有盖严，让周子维这种垃圾东西冒出来了。】
……
手机屏幕还对着周子维，评论区里的骂声就像是耳光不断掴在他脸上，让他颜面扫地。
周子维觉得不对劲，
今天早晨他还检查过手机照片还在，不对，今天中午午休的时候他还翻过照片。
这才四个小时过去，照片突然就没了。
一定有问题。
有人碰过他的手机，删除了照片。
周子维视线落在初棠身上，
在一个小时前，初棠碰过他的手机。
“是不是洗掉了照片？”周子维逼近初棠，面色狰狞：“是你！一定是你！”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