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病人的隐私，白毓月将所有人全部都清了出去。
躺在这里生孩子的，据说是大户人家的小妾，但很是得宠。
可是所有的资料显示，这个女人怀孕后，身上不仅仅有各种红色的点点，甚至还出现了溃烂的情况，
王杰等人第一时间用了所有涂抹的药膏避免扩散，但是不仅仅没有用，竟然还出现了大面积扩散的情况。
嘴角还长出了疮，一眼就能认出不是普通的受了风寒，长出来的湿疹。
白毓月将记录放在了女人身侧，脸色极为严肃的压低声音问道，“说吧，之前做什么的？”
“什么？什么之前做什么的？王妃娘娘，此话怎讲啊？”
女人眼中闪过一抹惊愕，心虚的撇开了脸，这一举动更加证实了白毓月心中猜想。
静静的望着面前的小妾，直到一刻钟过后，终于，小妾的心理防线最终被公婆了。
怯怯地开口说到，“我……我从前在青楼当中做歌姬，所以……”
“卖艺还是卖身的？”
白毓月并不忌讳这些，尤其是此人眼看快要生产，一旦她用过的东西，给了别的孕妇使用，即便用酒精全部消毒也不成。
那么间接感染，很有可能会死人的。
闻言，小妾面色一白，“我……我莫不是身子……”
“所以我在问你，你从前是卖艺还是卖身，这很重要。”
这种病散播的很快，花柳病一旦染上，几乎无路可走。
“我……我不是真的想要卖身，但是老鸨说……”
小妾终于眼含泪珠子说了出来，咬紧牙关，好一副痛苦的模样。
对于白毓月而言，多行不义必自毙，这种事情早应该预料到。
何况刚进来的时候没有同大夫说明白，那么花柳病并非不能治疗，只是现在，无法医治。
严重到浑身几乎溃烂的程度，大罗金仙来了，也不能违背天理。
“所以就是卖身了是吧？你相公知道么？”白毓月拿着手中的笔，一字一句的记录下来。
这些问题不是医馆可以承担的。
花柳病潜伏期不一定多久，可能一辈子不发作，但也有可能突然就开始散播。
小妾一听白毓月问到了如今她嫁的男人，顿时慌乱不已，一把拉住了白毓月的袖子，楚楚可怜的哀求道，“求求你，不要和他说，他以为……以为我是处子之身。”
哈？
白毓月一惊，莫不是这种事情都能诓骗过去？
想了想，看来这小妾有些手段，不然也不会将男人哄得团团转。
“这是病人隐私，我们不会暴露，但是你要在这上面签字。”
白毓月将自己记录下来的纸张放在了小妾面前，递给了她一根笔。
看着上面的文字，小妾眼泪唰唰往下掉，“就不能不写么？”
“不行，如果你不写的话，我们后续的郎中不知道怎么医治你，一旦交叉感染，对其余的孕妇不负责任。”
白毓月面色僵硬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