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凡事均有意外,这意外发生在一年前,一队插着水头帮旗帜的船队经过,江橹会前去收过河费时,双方发生冲突。四十多名水头帮船员把一百多个江橹会成员打得鸡飞狗跳,二十几人受重伤,过路费收不成反而折了许多人手。双方又在几个月后发生过五次打斗,均以江橹会败走为终,一来二去,半年多来,江橹会已不敢再向水头帮挑衅,双方倒也相安无事。这一次,在巨大的财富面前,郭霸江哪会按捺得住?一场剪道抢劫行动正在铺开……
浔阳商行的船队出了夔门,向西行驶了4天,便进入万州河段。赵朗与张横站在领头的商船甲板上,欣赏着两岸的美景。此时正值中午,船队正行驶于一无人迹的河段。忽一商行伙计走上前来,向张横报告:“大执事,前面五里有一批小船顺流而下,有点不对劲。”
张横一听,转身走向桅杆,向上一跃,“蹭蹭蹭”,三几下就爬上了桅杆顶,身手敏捷,动作娴熟。只见他骑在桅杆顶部,手搭凉棚,观察了一会,又顺着桅杆溜了下来,对赵朗道:“先生,有三四十条摇橹船,每条都有十几人,来势汹汹,看来是冲着咱们而来。”
这几乎是明摆着的,三十多条小船,顺流而下,载着几百人,不是对着浔阳商行的货物而来,难道这三四百人去吃酒吗?
赵朗倒也不担心,这冷兵器时代,赵朗确是不惧任何人。而且水头帮是负责浔阳江以西的水系运输,帮众都经验丰富,每次都处置得当,可见他们具有一套应急之法。
赵朗摆了摆手,对张横道:“你就按你们平时的法子去处置,不用问我。”
只见张横快步走到船尾,大吼道:“兄弟们,戒备,戒备!”
一时之间,除了掌舵与掌帆之人,其他的人都翻身进仓,各取兵器。不一会,每艘商船的船员都分三队,每队七人,一队持弩,一队持长枪,一队持两丈长的竹竿,每人腰间都挂着一把朴刀,站在甲板,呈品字形站立,端的是训练有素。
赵朗眉头一皱,立即看出了问题。这每船三队人马,各有分工,但往甲板一站,便能看出,这种队型只是为应对船只的一侧攻击,若是两侧都有敌人,那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正要出言提醒,却见那些摇橹船已冲到了跟前,当先一条船上站着一个一身横肉,满面虬须的大汉大声道:“呔,张横,乖乖的把货物留下,我江橹会就饶你等性命。”
张横一看来人,怒道:“洪凯,你这个腌臜货,又跳出来了,还觉得前几次被打得不够吗?”低声向赵朗道:“此人是江橹会的二龙头。”
那洪凯高声道:“兄弟们,冲上去,抢啊!”
竟然是一言不合,立即出手!
那江撸会三十多条船中,一条船上有一50多岁的老者,手中蓝色旗子一挥,船队一分为二,从浔阳商行的船只两侧快速地顺流而下,竟然是想前后围堵,两侧包抄。
洪凯催促船工划船上前,手中拿着一个套着绳索的三叉铁勾,向张横所站的船只上的抛,“咣当”一下子就勾住船舷,扯了扯,抓紧绳子,向前一跃,脚在船壁上“蹭蹭”两下,就窜上了商船,与他同船的人也在同一时间,以同一方式勾住商船,正准备攀爬上商船。
张横大喊一声:“杀!”
只见七个持弩手对准十米距离不到的敌人抬手便射,“嗖嗖嗖……”五名江橹会贼人“啊”地高声惨叫,中弩掉入水中,有几名贼人也趁机攀上了商船,持枪的飞鱼帮小队上前就刺,贼人纷纷中枪坠江,持竹竿的小队立即上前,用长长的竹竿向下猛砸,一时之间十几人的江橹会小船便有一半人掉入了江中。但与此同时,另一侧的江橹会十几人趁飞鱼帮应对一侧敌人之时,已攀上了商船。洪凯从后背抽出朴刀,对张横狠狠地道:“张横,受死吧。”一边说,一边扑将上来,挥刀便砍。
张横提起一柄大板刀,“呼”地挥了过去,“当”的一声,把洪凯的朴刀磕得脱手而飞,提起左脚便踹了过去。
张横也是受了两次yz元素洗涤之人,力量之大异于常人,动作的速度也极快。洪凯闪避不及,被一脚踢飞,“扑通”一声又掉回了水中。一边的小船忙把他拉上船,洪凯竟被张横脚踢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