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你怎么看?”闻人沐月在电话中陈述完青岚那边的困难,便把这个难题抛给了许正。
一般来说,警察当卧底的时候,是有很大的自主性,当然这不包括杀人这种重大刑事责任,如果青岚真被逼迫杀人。
那么她此生最好不要回国。
要不然她只要回国被人举报,她自己被抓是有可能判刑,而且她爸爸乔振军也会因此丢掉工作。
所以说这个难题,许正一时间也不好做决定,他没有权利或者说部委这边也没有权利赦免这种行为,除非青岚是九处的人。
或者是有关部门在海外的编外人员。
但许正也没有这么大能力给她安排这两个身份。
“先等等看,如果实在不行,青岚可以拒绝,到时候你及时通知我和杰森,到时候我们俩深入虎穴,把她救出来,你再安排人送她回国。”
“这样的话会不会影响咱们的工作?”闻人沐月有些不舍得放弃这条线,毕竟之前投入这么大,“这段时间,以我对郭一鸣的调查。
我觉得他身后的组织,业务范围不仅仅只是在泰国。
有可能是整个东南亚,或者全球。
我觉得青岚继续留在那里会对咱们的工作起到非常大的帮助。”
这话确实是,许正沉默下来,只是他也不能让青岚冒着危险来帮助他们,“咱们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难题。
这样,这次我们这边的任务不用你再次联系她了。
只要确定女通缉犯的位置,我们自己行动,而且到时候如果碰到青岚,我会朝着她开枪。”
闻人沐月想想这样也好,她知道许正开枪只是帮助青岚获得郭一鸣的信任,自然不会真的开枪打死,“既然你们想自己行动。
我建议你们尽快,因为我刚才观察到,有几辆豪车进入了郭一鸣在清孔县的大本营。”
挂断电话,这边船也开到了泰国边境,张海山准备从这里偷偷进入泰国,不走官方渠道,想着等到真遇到麻烦之后再联系这边的警署。
许正现在已经知道女通缉犯的位置,所以他拦下张海山,又找来邦赛,这位泰国警察。
“邦赛,你是老警察了,你们国家北部有没有拐卖妇女儿童的组织?”
“屁弄...”邦赛惊讶的说起泰语,又立即切换成英语,“兄弟,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知道有几个人蛇组织活跃在金三角和湄公河流域。”
随着这段时间的接触,还有刚才勘察现场得等的消息,邦赛现在对许正可是非常好奇,好奇他的枪法,更好奇他对危险的敏锐。
刚才两拨枪战,许正的表现可以说是征服了他,他有一肚子话想问,但碍于纪律和同事间的友情,他没问出来。
没想到驻地接下来的任务,张海山又亲自点了他的名,而且还是跟许正一起合作。
他心里着实兴奋,巴不得打好关系,请教一下枪法,毕竟在泰国持枪是合法的,他干警察的工作时候是枪不离手,但也害怕被人打冷枪。
再说男人,谁又不喜欢枪呢。
许正见邦赛知道一些活跃在泰国北部的人蛇组织,心里高兴,便开始暗地里引导他,“那有没有泰籍华人在这些组织里当老大,或者是头目的?”
“有呢,还不少,据我所知,最大的一个组织是红佤,他们在北部的负责人正是泰籍华人,叫孟普恩·韩诗,他的中文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许正一听红佤,正是郭一鸣那个组织,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理由。
其实想想确实不难,毕竟符合条件的组织有不少,但是能看上女通缉犯又敢把她带回泰国的组织,郭一鸣是第一可疑人。
许正装作好奇追问道:“这个孟普恩·韩诗,他的大本营在哪里?”
“我国东北部清孔县。”邦赛听出来许正对这个人感兴趣,忙提醒道:“如果是这个人掳走了咱们的目标。
我建议咱们走官方渠道,让我们那边的警方高层对其施压,逼迫其交出咱们要找的人。
因为红佤组织控制了东南亚所有的乞讨人员,还涉及妇女儿童的买卖和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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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光凭咱们四人,不是他们的对手。”
最后一句话,邦赛说的很小,显然他是一点儿信心都没有,而且他还提醒要找泰国警方高层施压,普通的地方警署,府县级别的都不行。
许正没想到会有这么猖獗的犯罪团伙,甚至都需要高层出面谈判,他看向张海山,意思是汇报上级,还是按照邦赛的说法办。
张海山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便走到一边联系驻地宋总队。
宋总队也拿不定主意,电话没挂他又拿起另一部电话联系了国内的领导...
等到张海山挂断电话,愁眉苦脸的走到许正跟前,把他拉到一边,“小许,领导说能自己动手,就不要麻烦人家。
说是麻烦人家,搞不好就是插手人家的家务事。
到时候就算给咱们把人送回来,可是死是活还是半死不活精神已废,谁又敢保证呢?”
今天经历这么多风险,许正其实不想再冒险的,毕竟之前湄公河枪战的事情,他相信这一会儿时间肯定全东南亚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这个时候去找郭一鸣硬拼,没准会落入他的陷阱里。
正当许正感到棘手的时候,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看到电话号码他瞬间苦笑起来,这部手机他只存了维和队伍的几个人电话。
现在打过来的电话只有一串数字,但他早已熟记在心。
因为是国合追逃办国内追逃局胡成林胡主任的私人电话。
电话一接通,胡成林没有任何废话,“小许,你们现在负责抓捕的女通缉犯,是五局那边和有关部门亲自督导的大案子。
那个女人身上还有其他秘密。
你们尽量保证其活着被救出来,带回老挝那边之后,不要交给六国联合执法的驻地领导。
到时候会有专人联系你。”
老领导说完,也不等许正回话,也没叙旧,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中的盲音,许正无奈的看向张海山,“得,那边都请到了我老领导,看来这次任务只能靠咱们四个人了。
只是面对红佤组织,不知道邦赛他们二人会不会临时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