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不急,等我赢了再说。”
李莲花一策马鞭,白马青衣在夜色中奔腾而去。
笛飞声扯了扯嘴角,纵马跟上。
李莲花,人有时候最不了解的,其实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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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赶到青龙崖的时候,肖紫衿与云彼丘打得不可开交,两人都负了些伤。
他不愿多看这兄弟相残的一幕,婆娑步起,红衣闪过虚影。
一道冷意陡然袭来,森冷的剑刃已经架在角丽谯颈侧。
两方争斗骤停,角丽谯要拔刀的手僵在背后,回眸看向过去。
“不愧是李相夷,好快的剑。”
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红衣人,弯起唇角,眼波流转。
李相夷坚毅冷冽的目光扫过她,没有多作半分停留,转向云彼丘。
“收手吧彼丘,随我回四顾门。”
云彼丘面色复杂,张了张嘴,“门主,我……”
没等他说下去,肖紫衿突然一阵踉跄,张嘴便咳出一口血来。
“你在剑上……喂毒!”
他满目不可置信,看着同样错愕的云彼丘。
李相夷心中一紧,电光石火间,角丽谯抓住他分神的漏洞,匕首划出寒光直袭他脖颈而来。
李相夷后撤半步避开一刀,角丽谯一击不成,冷笑一声举着寒光凛冽的匕首再度挥下来。
李相夷立剑一挡,铮的一声,强横的剑气弹开,将她震飞了出去。
后方便是青龙崖,伴随刺耳的惊叫声,角丽谯就这么坠下了悬崖。
“阿染——”
云彼丘瞳孔骤然一缩,想也没想,一抬脚便跟着她同跳了下去。
“彼丘!”
饶是李相夷再快的身法,也没能赶得上拽住他。
“咳——”
肖紫衿咳出一口血,身形不稳的晃了晃,手里的剑再也握不住,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李相夷一把扶住他,“紫衿,你怎么样了。”
肖紫衿一张脸已经惨白,也不知中的是什么毒,痛苦得面色扭曲。
李相夷抬手点下他几处大穴,勉强以内力稳住毒发。
“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眸色冷沉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青龙崖,架着肖紫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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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顾门一夜兵荒马乱,李莲花也没好到哪里去。
托李相夷那一信号弹的福,一路上避过一波又一波的追捕,格外不太平。
第二日天亮,才找了间驿站落脚。
补了草料后,李莲花与笛飞声在驿站叫了两碗面,对坐下来。
人困马乏的,李莲花止不住打了个哈欠。
“客官,面来了!”
小二端上来两碗面放上桌,笛飞声推过去一碗。
“这周围都是四顾门的人,过了临江就好。”
李莲花抽出筷子,目光四下扫了一眼,挑着面拌了拌。
“笛家堡在临江以南,你现在却要过江。”
“你准备去哪里?”
笛飞声低头吃面,并没有答他的话,而是问起另一桩事。
“你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