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食堂吃饭的人几乎都走光了。
只有周辰和白家两兄弟还在喝。
一顿酒结束，白大还能清醒的走路，白云飞已经醉到被人扶。
白云飞醉到路都走不稳，人还在手舞足蹈：“我没醉，我还能再喝……”
张副官把人架着，死命拖着往客房区。
白大看不下去，带着副官追了上去。
周辰摇摇晃晃的扶着柱子，高声挥手：“大哥二哥，明天咱们继续喝呀！”
楚凡一看，学着张副官一样上去搀扶。
下一秒，就见周辰一改醉酒状态，整个人非常清醒。
就跟一口酒都没喝过似的。
楚凡：“……”
周辰低头点上一根香烟。
抽了一口，抬头看向路灯下的冰雹：“我刚见你一直望着路灯发呆，路灯有问题？”
楚凡一怔：“没。”
周辰说道：“那就是你有问题了？”
楚凡摇摇头。
周辰一边迈步往宿舍走，一边问：“到底咋了？”
楚凡提脚跟上，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从张副官那里知道了一些事。”
周辰脚步一顿：“张副官？”
然后，他继续往前走：“张副官那里你能知道什么事？
你在宁城又没有朋友，心情这么差干什么……”
不对！
周辰恍然：“哦，小爷想起来了，你的那些伙伴在东海舰队。
怎么，他们过得不好？
你小子存了不少钱吧？
红川积分卡在百货公司通用，你让他们去百货公司拿货，扣你钱呗！”
昏黄的灯光下，走廊下的楚凡沉默不语。
事情回溯到两个小时之前。
楚凡、张副官、陆副官，以及京宁两城的警卫坐一桌。
他们这桌不能喝酒，所以很快就下桌，在食堂外面喝茶等待。
三个副官坐在一起，本来有许多话题聊。
但楚凡不擅言词。
所以，基本是他在听张陆二人说话。
期间，陆副官去了卫生间。
楚凡抓住机会，掏出十五张事先准备好的积分卡。
他请张副官到时候帮忙带回宁城。
张副官却没有接，很遗憾的告诉他一个坏消息。
前年基地派出去的先遣队，本该在去年年底归队。
但其中有两艘潜艇，并没有如期归来。
之前与楚凡一起流落到红川的小温等人，就在其中一艘潜艇上。
基地派小队出海寻找过，大半年过去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根据种种迹象表明，这两艘潜艇很可能在海上出了意外！
张副官之所以知道小温等人，是因为宁城一向非常关注红川的周辰。
而楚凡是周辰的副官，所以连同他的人际关系网，都有关注过。
张副官安慰他：“楚副官，你也别太担心！
茫茫大海，失联是正常现象。
我们派出去的搜救队，至今没有找到潜艇残骸。
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
也许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潜艇不得不搁浅。
你的朋友只是暂时失去联系，说不定很快就会被找到！”
这话听着安慰人。
但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末世废土下，在海上失联基本等于凶多吉少！
楚凡当时就一阵心酸难受！
因为性格原因，他极少跟宁城的小温、小早他们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