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黑娃儿眼见如此情形,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惧意,但仍心有不甘地嘟囔道:“我将闺女养这么大,也不容易不易,要点彩礼钱都不配吗?”
方向阳神色平静,语气淡然地回应道:“彩礼钱早在七年之前便已付清,当时您收下八百元时还立下收据,并亲自署名。丁叔啊,难道这事你忘了?”
丁黑娃嘴唇微撅,强词夺理地道:“那不能算数,又没写明那是彩礼钱!
唐家这么有钱,彩礼钱起码得给三千才行,就算今日有杨公安在此坐镇,少了三千我也绝不退让半步!”
就在此时,丁佳怡猛地指向丁黑娃,怒声斥责道:“你口口声声说养育了我,可你究竟是如何教养我的呢?
从我有记忆以来,每天被迫劳碌奔波,忙这忙那,从来就没停下来一下。
而你们三人却天天胡吃海塞的,我就只能吃你们剩余的残羹剩饭。
穿的就更不用说了,我打记事起,你们就从来没给我买过新衣服。
若非嬢嬢(奶奶的意思)看我可怜,实在看不下去了,恐怕我早已被你们折磨死了,还好意思说是你们将我养大的!”
丁黑娃怒发冲冠,声嘶力竭地吼道:“天大地大,唯有爹娘老子最大!
哪怕我们有错在先,但毕竟生你养你一场,做父母的权威不容置喙!
你的终身大事,岂能由得了你自作主张?没经过我们点头答应,你竟敢擅自出嫁,就是不行......”
然而,话未说完便被方向阳毫不客气地打断:“杨公安,依我看呐,他需要你亲自带回局里好好教导一番才行。
刚才明明已经解释得一清二楚了,《婚姻法》早已明令禁止父母包办婚姻,可这家伙却依然无理取闹、死不悔改。”
杨章丘闻听此言,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紧接着,他瞅准时机,趁着丁黑娃不备,迅速将手铐铐在其手腕之上,厉声道:“你已严重触犯法律法规,现奉命将你带回警局接受调查。”
丁黑娃见状,顿时惊惶失措,拼命挣扎反抗,口中还不停叫嚷着:“你们这群人毫无天理可言!难道我管教自己家的女儿也算犯法不成?
你们纵然能管天管地,难道还能管得了我拉屎放屁不成......”
杨章丘拉着丁黑娃儿就朝院门外走去。
毛狗洞那些跟丁黑娃儿一起来的村民立马就围了上去“你们不能抓人,这是丁黑娃儿的家事,你们官府也无权过问……”
杨章丘冷哼一声,面露不屑之色:“哼!真是一群愚昧无知的家伙,难道你们都想跟着一起坐牢、蹲大狱不成?”
说话间,只见他单手迅速地从腰间拔出配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苍穹,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枪响,震耳欲聋。
“谁还想吃牢饭,想蹲班房?有胆子站出来试试!”
杨章丘怒目圆睁,继续吼道:“你们竟敢暴力抗法,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信不信就算今天我把你们当场击毙,你们也是白白送死,死后还要背上罪犯的骂名,连累子孙后代跟着受苦受难......”
听到这话,毛狗洞里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人们顿时被吓得脸色煞白,纷纷让开路来。
丁黑娃儿眼见救兵们毫无反应,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无赖,死活不肯起身离开。
然而,杨章丘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伸手拽住手铐便向前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