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阳说道“东方大哥,之前我就说过,只要跟了我的人,我都把他当做家人对待,这句话,我是出自真心的。
而且文广大哥他的身份不一样。
你知道吗,作为一个从农村出去的兵王,他要付出比别人多很多的努力,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一步。
上面虽然是派他们来监视我的,但我却敬重他们这样的人。
文广大哥已经是我的员工了,我就不能让他平白无故的被人陷害致死,这样我的良心不会安宁。”
东方一叶被方向阳的话感动到了“向阳,我明白了。
不过这次真的太危险了,你到时候在外围接应我,我有办法将人从里面弄出来。”
方向阳问道“咋弄出来?”
东方一叶也没隐瞒“关押钱文广的那个审讯室原来是一个大仓库,我可以从屋顶进入,然后将他吊上来,你在后门的院墙处接应我就是了。
我刚才顺便观察了一下看守所的巡逻情况,后门院墙的巡逻,每隔两分钟会有一个三十秒左右的间隙,那三十秒就是我的机会。”
方向阳想了想说道“东方大哥,你应该知道我有些不方便说的手段的。
我觉得还是我去救人,你负责接应吧。
一来是你去太危险,二来嘛,我出手的话把握更大一些。”
当然了,他没说,他要让钱文广见到自己亲自把他救出来,对他这个老板感恩戴德。
东方一叶虽然很好奇方向阳的神秘手段,但他还是没有追问,同意了方向阳亲自救人的方案。
两人商量了一下营救路线和行动方案后,就去休息了。
他们打算下半夜动手,一来是他们今天赶了一天的路,身体已经很疲倦了,二来嘛,下半夜正是人最匮乏的时候,那个时候看守肯定就不会那么严密了。
平阳鼓楼看守所的一个房间里,钱文广手脚的都被戴上了镣铐。
此时他正在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同时也担心着父亲和妹妹的安全。
这次他把方向阳给的安家费带回老家,本来是想让父亲和妹妹过上好日子的。
哪知道他还没进入自己院门,就见到大队长和公社的一个副主任带着一群社会垃圾在他家院里殴打他父亲,要强行拉走他妹妹。
钱文广见此,顿时怒火中烧,把身上的行李一扔,冲进院里就将殴打他父亲的几个民兵打翻在地。
拉扯他妹妹钱小玲的两个民兵见状,放开钱小玲就用枪托朝着他砸了过来。
钱文广连踢两脚就将二人踢出去四五米远,当场就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大队长邓学文和公社副主任见状立马后退了好几步“你是谁,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钱文广把倒在地上的父亲扶起来,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父亲的伤不是太重后才冷冷的说道“我就是钱学忠的儿子,钱文广。
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我为国家流血流汗七八年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家人!”
大队长邓学文拉了拉刚才弄歪了的黄色军大衣说道“哦是你小子啊。
你当兵付出了七八年的汗水又咋样,我他妈还打了七八年的人呢!
有人举报钱学忠投机倒把,我们是来抓他的,他要反抗,我不得已只能让民兵上手段了。”
这时已经回过神来的钱小玲突然说道“邓学文你放屁,明明就是你想把我强行送去给邓双喜那个傻儿子当媳妇,我不同意,你就诬陷我爸,说他投机倒把!
我爸只不过用一斤麦子是和公社供销社的王胖子换了一把烟叶子而已。”
钱文广皱了皱眉头,对妹妹说道“小玲,你说说到底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