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阳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啥叫我回去准备后事,我压根儿就不认识她……”
护士双手叉腰“不认识,你哄鬼的吧,不认识你能这么好心将人送来,还交了二百块钱押金,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最看不惯你们这些男人,想要的时候把人当成心肝宝贝,不想了巴不得一脚踢开,就是不想负责任是吧。
好啊,我算看出来了,你不能走,我马上去喊人,你个臭流氓,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这女的说话跟机关枪似的,方向阳根本就没插话的机会。
这时走廊过道里有人听到臭流氓三个字,立马就涌了上来 “臭流氓在哪里?”
护士指着方向阳说道“就是他,出了事不想负责任,想丢下正在急救室里动手术的老婆跑路。
大家搭把手,把这臭流氓抓起来。”
方向阳此时很想一走了之,但又不甘心被人这样诬陷。
于是他大吼一声“都他妈的安静点,听我说几句好不好。
你们不能只听这个老麻批几句话就认定我是坏人吧!”
护士听方向阳说她是老麻批,立马酒不干了“你个狗日的龟儿子,你说哪个是老麻批,你妈才是老麻批,你全家老少,姐姐妹妹都是烂麻批!
你狗日的私娃子,敢骂老娘是老麻批,告诉你,老娘嫩的很,多少人排队来都不给他舔的……”
卧槽,方向阳知道遇到这种不讲理的婆娘,恐怕脱不了身了。
果然,那个护士见方向阳不说话了,越骂越起劲,越骂越大声,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周围那些热心群众,本来是要把方向阳抓起来的,此时也全都停了下来,静静的欣赏着护士的国骂。
这时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片的老一生走了过来“周静,你不是是吃多了鸡儿,找不到事干。
不知道里面在动手术吗,不仅不阻止其他人大声喧哗,你还自己脑起来了。
赶紧给我滚回值班室去,明天早上之前交一份三千字的检讨。”
周静脸色一下子就垮下来了“黄院长,你听我说,这个臭流氓不负责任,想丢下老婆自己跑路。被我拦下了,还骂我是个老麻批……”
黄院长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周静,对方向阳说道“小同志,能说说是咋回事吗?”
方向阳见老头儿还算是个明事理的人,就一五一十将自己如何把那个女人在公交车上送到医院来的事说了个明白。
黄院长听完后,瞪了一眼身后的周静“你以为还是那些年吗?说话要讲证据,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用自己的猜测去给人和事定性,简直就是乱弹琴。”
周静还有些不读书的说道“他跟里面那个女人非亲非故,怎么会将她送到医院来,而且还一下子垫付了两百块的手术费,除非他心里有鬼!”
这叫什么逻辑,不他妈的跟几十年后王法官一个调调吗?
你没撞她,干嘛要送她到医院,完全是有罪推定论!
黄院长呵斥道“够了,具体情况,还是等里面的人醒了再说吧。
要是醒不过来,有没有罪,那也是警察说了算,周静你算什么,有什么权利给人定罪,还不赶紧给人道歉。”
周静扭扭捏捏的半天张不开嘴,方向阳摆了摆手说道“我不要她道歉,就算她道歉了也不是诚心的,再说了我也不接受!”
黄院长有些尴尬,但他还是提出“小同志,要不先跟我去办公室坐坐吧。
现在做了个女娃还没做完手术,具体什么情况,等她做完手术再说吧!”
方向阳叹了口气说道“好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他心里感叹不已,看来好人难做,在啥时代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