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让周大哥跟何大哥一直跟着她,不让她有机会找你们家麻烦。”
方向阳摇了摇头“怕个卵,我行的端坐的正,不怕她。
好了,不说了,赶紧抓青蛙吧,晚上家里还等着我们弄回去下锅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方向阳跟父亲说了下午遇到黄秀花的事,好让他平时心里有点防备。
他看得出来,这个黄秀花绝对不是啥好人。
村里早就有传言,黄秀花嫁到盐城豆花县牛佛渡后,就开始当潲水婆娘。
她自己做生意,让他男人把风,遇到那些胆子小的,直接就耍仙人跳。
这个事还是唐狗儿说出来的,因为去年闹饥荒的时候,他在牛佛渡那周围逛了好几天。
黄秀花卖批他也是亲眼所见的,反正三大队大部分人都是相信的。
这样一个女人突然回来,会不会有啥大动作呢?
她一个人倒是无所谓,就怕她把那些社会上的渣渣找来暗中干坏事,这就防不胜防了。
方建国冷哼一声“不管黄大闺女怎样为她爸妈抱不平,也不敢来找咱家麻烦的!”
方向阳对于父亲的自信很不理解“爸,您是不是有点盲目乐观了,我可是她的杀父仇人啊,她妈去劳改,她奶奶疯疯癫癫的,跟我都是脱不开关系的。”
方建国说道“要不是老子,他们一家人十多年前就死绝了,敢对老子动手,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吗?
那是59年,大家的粮食都不够吃,黄二万他老子饿死了,一家人瘫在床上起不来……”
还有这样的事,方向阳现在才知道。
既然父亲这样说了,那估计也就没啥问题了。
这件事就像过眼云烟一样,方向阳很快就忘记了。
三天后是文星公社的大集,方家所有人都去了公社,采购了大量的食材,今天方家要打牙祭。
上午九点过的时候,方家父子跟周何二人就回了家。
没办法,秋老虎的天却是热的很,太晚了回家热的受不了。
方向阳把东西一放,就拿着木水瓢在水缸里舀了半瓢水。
就在他刚把木水瓢放到嘴边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水的味道咋这么怪,这么熟悉呢?
我艹,方向阳想起了,这他妈的不是水胺硫磷农药吗?
这玩意儿毒性很大,后世已经在开始禁用了。
只需要两瓶盖这玩意儿,兑了水倒进一块三四亩大的水田里,所有泥鳅黄鳝和鱼虾害虫全部死光光。
人要是误服了超过一克,十分钟不到,直接洗白,连送医院都来不及。
想到这里,方向阳吓得冷汗直冒,刚才如果自己像平时一样端起就喝,那估计神仙都救不了了。
于是他赶紧对方建国说道“爸,水缸里有人放了农药,喝不得!”
方建国赶紧跑过来“向阳咋回事,我们家水缸里咋会被人放药?”
说罢,他也端起水瓢闻了闻“我日尼玛,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想要老子一家死绝!
尼玛卖批,让老子知道了,非杀他全家不可,狗日的杂种……”
方建国这一嗓子,爸很多赶集回家的社员都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