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牛二开口道:“熊警长,这样看起来,死者属于意外死亡,完全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了吧?”
熊警长嗯了一声:“牛巡长,根据我的经验以及现场勘察的结果,可以认定死者就是意外死亡。”
说到这里熊警长看向周围的人群,大声说道:“大家伙儿都看看后窗上翘起来的半截断掉的木条,想必刚才那个兄弟的报告大家都已经听到了,大家可以试想一下,当死者站在梯子上,用力拽动那根已经被改锥撬松动了的木条时,木条突然间断了,这个时候死者一下子被闪了下来,直接从梯子上摔在了下面的这些木条上,而每一根木条上都有七八个一寸多长的铁钉,死者的右侧太阳穴刺进了两根铁钉,大家伙儿也都应该知道,太阳穴就算是被拳头打中都有可能被打死,更何况是直接刺进去两根这么长的铁钉,因此我们认定此人是属于意外死亡。”
现场众人听了熊警长的分析,也都纷纷出声赞同,刚才甚至有人开始按照熊警长的分析,在现场比划起来,大家看到这个家伙的表演,更是对熊警长的分析表示认同。
熊警长拍了两下手掌,示意在场众人安静下来,然后继续大声说:“相信在场的老少爷们儿都能够看出来,这个死者是打算干什么,不过既然死者并没有对房屋造成实质性的损害,也就不给予追究了,待会儿死者家属在现场勘察报告上签字画押,把死者妥善安葬了吧,同时死者家属必须负责清理干净现场,否则我们将给予惩罚。”
一直在不停抽泣的易曲氏赶紧连连点头答应,易中海想干的勾当现在是一目了然,她当然想着赶紧解决完,如今易曲氏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在场众人那眼神中毫不掩饰地厌恶之情。
可是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光靠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把易中海的后事办好?可是九十五号四合院里的邻居们现在竟然没有一个人主动出来帮忙,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易曲氏的眼光扫过人群,注意到了一个身材消瘦的身影,不由心里一动,想到了易中海当初在谈论九十五号四合院里的住户时,对这个家伙的评价“贪财、爱算计、吝啬,偏偏还以文化人自诩”,于是故作可怜兮兮地开口道:“阎掌柜,您是咱们四合院里的文化人,我一个妇道人家,啥也不懂,能不能麻烦您帮着操办一下我当家的后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阎埠贵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可是也不好意思拒绝,毕竟人家易曲氏可是把阎埠贵当众称为文化人,身为一个知书达理的文化人,邻居家有白事,于情于理都应该主动伸手帮忙,刚才没有站出来,原因嘛大伙儿也都心知肚明,毕竟易中海的死因不光彩,可是如今死者家属已经开口邀请了,再不出头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于是阎埠贵只好开口答应了下来,易曲氏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人群中的何大清:“何师傅,您平时经常跟我们当家的一起喝酒、唠嗑,如今当家的惨遭横死,还请何师傅能够看在昔日您跟中海的情分上,帮着让他早点入土为安。”
何大清也是如同吃了一个苍蝇一样,被易曲氏的话给架了起来,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看在别人的眼里,就是自己跟易中海喝酒唠嗑,还不一定占了人家多少便宜呢,如今易中海死了,你何大清不应该主动搭把手帮忙办理后事?易曲氏这番话传出去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名声?
要知道自己平日里虽然在娄氏轧钢厂小食堂掌灶,可是由于自己的厨艺在四九城的勤行里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因此附近有不少人家在筹办红、白喜事的时候,大都会邀请自己去做菜,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但是一旦名声坏了,谁还会请自己上门做菜?
何大清板着一张死人脸不咸不淡地开口道:“大伙儿不少人应该认识我,我何大清就是一个手艺还不错的厨子,平时没事了在家里做几个菜、磨练一下自己的厨艺,再加上累了、乏了喜欢喝几杯小酒,我老婆不喝酒、儿子还小,大伙儿也都知道寡酒无欢,易中海就跟我住一个院,还是斜对门的邻居,因此有时候就邀请他过来一起喝两杯。今儿个易中海去世,不管是怎么死的,但老话说的好,死者为大,我们这些邻居也不会在一旁干看着,多少都会搭把手,我们勤行的规矩是红白喜事多少都得意思意思,不过谁让咱们现在还是邻居,今儿个易家的白事我何大清就算帮忙了。易家的既然已经找了阎掌柜,那你们就赶紧商量出一个章程来,我们大伙儿也好按着章程走。”
听了何大清的话,原本还打算看热闹的许富贵、刘海忠、贾富贵等人也只好七嘴八舌地随声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