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威严冷厉的声音,飘荡在整个金銮殿内,众朝臣纷纷低下头来。
宫宴上出言劝陛下,一定要处罚平南王府的几位大臣,更是吓得浑身抖如筛糠,不停用衣袖擦着额头上浸出的冷汗。
萧远抬起满是鲜血的额头,想要为自己斑驳几句。
但是看到萧皇冷若冰霜的那张脸,所有的话语又全部戛然而止。
萧远的眼底满是挣扎,不停叩首求饶,“父皇,儿臣知错!”
“但是儿臣也是被人给蒙蔽了,儿臣绝没有污蔑陷害平南王之心啊!”
“被人蒙蔽?”
“当日宫宴众目睽睽之下,你言之凿凿说平南王,和平南王府居心不良,意图谋反。”
“捏造书信,污蔑忠良,你让朕如何信你?”
“依朕看,居心叵测的人是你吧?”
面对萧皇这一声声凌厉的斥责,萧远整个人都变得惊恐起来。
他双手紧攥,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克制着,内心深处的悔恨和怒意,就不应该相信苏洛溪那个yín 妇。
太子之位不但没拿到,还功亏一篑,惹祸上身。
现在父皇盛怒,污蔑忠臣可不是小罪,所以即使苏洛溪这个女人深藏不露,他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
再说,那封书信本就是她交给他的,弃车保帅,让她全权担下污蔑平南王的罪名,这样他才能全身而退,保全整个瑞王府。
萧皇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若是说不出被何人所蒙蔽,污蔑忠良的罪责,你这瑞王也不配当了!”
萧远心头猛地一滞,声泪俱下的哭诉道:回父皇,儿臣都是被……王妃给蒙蔽了啊!”
“那封书信是王妃给儿臣的!”
“儿臣也不知道王妃是从哪里得来的,也不知道竟然是她捏造的。”
“当时儿臣一心想着,若是信上所言属实,万不能让整个京都深陷险境,这才马不停蹄上呈给父皇的啊。”
身旁的萧至目视着萧远,眼底的鄙夷,稍纵即逝。
他没想到三皇兄如此卑劣,竟将所有罪责,全部推卸到苏洛溪一个女子身上。
虽然苏洛溪并不无辜,但是这毫无担当的模样,着实让人看不起。
这也许就是世人常说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温知衍!”
温知衍走到大殿中央,拱手应道:“陛下,微臣在!”
“将瑞王妃押解至大理寺,尽快查出她污蔑平南王,和平南王府的目的。”
“是,陛下,微臣领旨!”
萧皇站起身来,“老五,听闻老王妃在长公主府遇袭。”
“被两路来路不明的刺客重伤,你从朕的私库,带点补品和珍稀药材,代朕去看望一下老王妃。”
“然后尽快查出想要暗害老王妃,和小世子之人,给平南王和平南王府一个交代!”
萧至眼角的余光,瞥到萧远的身子猛地颤了下,赶紧躬身回道:“是,父皇,儿臣领旨!”
瑞王府正院内
苏洛溪将手中青釉莲纹的茶盏,狠狠砸在地上,本如白瓷般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眼底更是闪烁着无法抑制的怒火。
“你是说,陛下根本就不相信那封书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