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他死有余辜!”
萧至冷酷无情的话,再次挑起萧皇的怒火,他气得拿起桌上的奏折,不停砸向萧至,“混账,他是你的手足兄弟,你就这样冷漠无情?”
苏绾玥想要拉开萧至,自己面对陛下的怒火。
谁知萧至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奏折尖锐的棱角戳破了他的额头,鲜血顷刻间滚落了下来。
于公公惊恐喊道:“殿下,您流血了!”
萧皇本来背对着他们,怒火中烧的背影,听到萧至流血了,猛地一僵。
苏绾玥挣脱开萧至的怀抱,赶紧拿出手帕按住伤口,帮他止血。
“你傻啊?”
“这是我自己犯下的错,你帮我挡什么挡?”
“不要命了?”
萧至咧嘴一笑,眸中流转着无尽的温柔,“我哪能让你一个弱女子,独自承受啊?”
“再说,你本来就没有错!”
萧皇气得还要再狠狠教训教训,口无遮拦的萧至,温知衍立刻出声说道:“陛下,微臣知您丧子心痛。”
“但是太子殿下,不只是您的儿子,还是我们大乾王朝的太子,朝堂内外承平日久,太子殿下和瑞王殿下争锋相对,势力盘根错节,结党营私之风日重。”
“这才使得太子殿下狂妄自大,罔顾法纪,犯下如此罪无可恕之事。”
温知衍毫不回避地,看向萧皇盛怒的眼睛,定定道:“陛下,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
“郡主也是被他们强拐去的,若是郡主没有反抗,现在死得就是郡主了。”
“说到底,郡主也只有私自处决,太子殿下之过。”
萧至偷偷对着温知衍竖了个大拇指,状元郎就是不一样,短短几句话,就将事情的严重性减轻了一大半。
这杀太子,和被迫杀个罔顾法纪的罪太子,性质可不一样。
果然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萧皇,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过了半晌,看着萧至额头上的伤口,还有他那双深深凝望自己的狭长狐狸眼,幽幽地叹息一声。
凌厉的双眸望着苏绾玥,“你母亲薨逝的早,朕对你宠爱有加,你虽是郡主,却是比公主还要尊贵。”
“你知道你闯下多大祸了吗?”
“臣女甘愿受罚!”
见苏绾玥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萧皇更是痛心疾首,“那是朕的第一个儿子,他哪怕是残了瘸了,都好过你亲手杀了他!”
“处罚了你,朕以后又有何颜面,面对你母亲?”
“你说,你让朕怎么办?”
陛下松了口,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知道最凶险的已经过去了。
可是纸始终包不住火,季皇后和宣氏肯定很快就会知道,太子薨逝的事,更何况还有一个隐患存在。
萧皇走下来,目光沉沉的看着萧至,“老五喜欢绾绾?”
萧至眼角的余光偷偷瞥向苏绾玥,见她瞪着自己,立刻一言不发的垂下眼眸,邪魅的俊脸上,其实早已染上了一层红霞。
萧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萧至是性子最像他的儿子,也是他亏欠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