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衍一听是钟意欢,神色越发不耐烦,自从他知道钟意欢,对他的心思后,他都是能躲即躲,“走,不要搭理她。”
长生神色微怔,支支吾吾道:“不是的公子,是……是表小姐正跪在天茗阁的门前,对着来往宾客不停磕头呢。”
虽说温知衍不想跟钟意欢,牵扯太多,免得母亲又要自作多情,总想着让他迎娶钟意欢进门。
但是听到她竟然跪在,人来人往的天茗阁门口,还不停磕头。
为了温钟两家的颜面,他也不好置之不理,一走了之。
“去看看!”
长生立刻应道:“是,公子!”
钟意欢的小脸惨白一片,即使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被叶清押着,狼狈的给来往宾客说着:“我嘴臭!”
她堂堂光禄寺少卿的女儿,而且还是个刚刚及芨的,如花似玉的姑娘家,这辈子所有的里子面子,全部都丢在了这里。
委屈愤恨的情绪,如潮水般袭上心头,今日苏绾玥那个恶女,明明有机会告诉她,那个孩子是平南王府的小世子。
结果她偏偏不说,故意看她闯祸,被小世子责罚。
她这是还没进温家的大门呢,就已经开始对付她了!
她双眼通红,眼角的泪水,更是如同断线的珍珠般簌簌而落。
楚楚可怜的模样,竟是让来往的宾客,无不诧异心疼。
温知衍还穿着绯红镶嵌祥云官袍,黑色佩革带勒在腰身上,衬得身姿威严,袍摆轻轻飘动。
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黑色暗纹皂靴,钟意欢被押着,再次跪下身去,“我嘴臭。”
温知衍先是看了眼,押着她的叶清,然后才开口问道:“意欢,你怎么跪在这里?”
钟意欢听到温知衍的声音,猛地抬起布满泪水的小脸,双唇微微颤抖,仿佛有无尽的委屈与不甘蔓延。
“行之表哥……”
温知衍看向一脸清冷的叶清,“你们郡主也在这里?”
叶清也从小桃口中知道了,温知衍与自家郡主的渊源,拱手回道:“是的,温大人。”
钟意欢看温知衍只顾着询问,苏绾玥那个恶女,更是委屈不已,“行之表哥,我……呜呜呜呜。”
“我以后都没脸见人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就要往一旁的门框上撞去,结果温知衍只是神色淡漠的看着她。
他可是堂堂大理寺卿,每日见过的犯人不计其数,什么人是真的想死,什么人是虚张声势,他一望便知。
叶清就更不可能插手了,她刚才还想打她来着,要不是郡主帮她打回去了,今日受委屈的就是她了。
所以,她是死是活,与她何干?
只有天茗阁的掌柜的,怕钟意欢真的寻死觅活,再牵连到自己的茶楼。
掌柜的迈着小短腿,赶紧跑上前来阻拦,“哎呦,钟小姐,您若是真的执意寻死,能不能麻烦您去远一点的地方……再死啊。”
“免得连累了我们天茗阁,到时候东家肯定会怪罪小的。”
钟意欢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眼底满是难以置信,“行之表哥,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折辱,而无动于衷吗?”
叶清声音清冷的,警告道:“钟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行!”
“什么叫被折辱?”
“明明是你自己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