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这才发现温知衍，和萧至两个人的存在，忙福身行礼，“晋王殿下，您怎么也在绾绾院子里？”
萧至目光微微一顿，轻咳一声，“今晚宫宴上，我和行之看郡主好像不舒服，就想着带周太医一起来帮她看一看。”
苏老夫人看了看他，又看向一旁的温知衍，点头示意，“那就多谢晋王殿下了。”
萧至见周太医已经写好了方子，接着说道：“既然郡主已无大碍，那我就送周太医回去了。”
“那就有劳殿下了！”
温知衍刚要随着萧至一起出去，苏老夫人出声挽留道：“行之，祖母能耽误你一会，跟你说几句话吗？”
温知衍顿下脚步，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萧至回身看他，眸光有些意味不明，这么晚了，苏老夫人单独留行之下来说话。
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预感，苏老夫人估计是想让行之，与苏二再续前缘。
他低垂下眉眼，掩下眼底的一抹黯淡，低声道：“行之……那你和老夫人说话，我送周太医就先走一步了。”
“好！”
苏老夫人去看了眼，睡的还算安稳的苏绾玥，这才放心的走出来。
她神色凝重，直言道：“行之，祖母去了蜀地这么久。”
“这才刚回到京都，结果又遇上她继母过世，直到今日才算是真的忙完了。”
“本想着明日去你温家，结果今晚你来了，那正好，祖母留你下来说几句话。”
苏老夫人示意他坐，结果温知衍却直接掀开前袍，跪了下来，“祖母，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是我对不起绾绾！”
苏老夫人蹙起眉头，疑惑道：“行之，自从长公主和你祖母，帮你和绾绾定下娃娃亲后，你对绾绾就极尽宠爱和包容。”
“再说当年那件事，明明就是绾绾太过骄纵任性，还闹得满城风雨。”
“让你和你们温家失了脸面，即使后来，你母亲逼着绾绾退婚，祖母也不曾怪过你！”
“不是，祖母，都怪我！”
过往的伤痛再次涌上心头，他紧紧攥住双手，不由苦涩道：“当时绾绾被伯父送进碧云寺，在那样艰难的时刻，我不但救不出来她，还和她退了婚。”
“直到今日，我依然后悔不已，如果当时我能早点入仕，这样就不会在绾绾深陷泥潭时，而无能为力了。”
苏老夫人瞪大双眼，满是愕然的站起身来，“行之，你……你刚才说什么？”
“你说绾绾被她父亲，送进哪儿？”
“碧云寺？”
苏老夫人的声音陡然拔高，身子猛地一个摇晃，两位嬷嬷赶紧上前搀扶着她，“老夫人，您没事吧？”
苏老夫人感觉自己眼前，一阵阵发懵，但还是强撑着问道：“行之，我去蜀地的第一年，绾绾在京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现在事无巨细的，说给我听！”
温知衍神色微怔，难道老夫人还不知道，绾绾被送进过碧云寺里的事情？
想到这，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懊恼。
定国公府 祠堂内
苏湛急匆匆赶过来时，就看到苏老夫人背对着他，跪在长公主的牌位面前，手中佛珠不停转动，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他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走上前来，“母亲，大晚上您不睡觉，怎么到祠堂里来了？”
苏老夫人微微睁开双眼，泛红的眼眸中满是冰寒和怒意。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