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按理说老夫人再不喜其他孙辈,对您也算是过得去。”
秋叶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今日回府,却对您极为疏离和客套?”
“难道是蜀地的事,被她给知晓了?”
“不可能!”
王嬷嬷立刻反驳,“此事老奴做的天衣无缝,而且期间长达快一年之久,老夫人断不可能查的到。”
“那襄阳郡主呢?”
秋叶忍不住怀疑道。
苏洛溪沉默片刻,眉眼逐渐染上一层淡淡的阴鸷,接着开口,“一个只会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恶女罢了。”
“从前,我就未曾将这蠢货当过一回事,就算现在她知道,老太婆是中毒的又能怎么样?”
“无凭无据,她还能污蔑我不成?”
“别忘了,我现在可是瑞王妃,婆母可是宠冠六宫多年的吴贵妃。”
王嬷嬷和秋叶这才放下心来,“是,王妃。”
顺兴酒楼二楼包厢内,身着墨色锦袍的男子拎起手上的酒壶,不停往嘴里灌着酒。
他面色酡红,桌子上还倒着好几个酒壶,显然已经喝了不少。
狭长的狐狸眼,无神的望着窗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仿佛一个颓废的,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般。
“砰”的一声,包厢门被人从外面猛地的推开,萧至眯着双眼在看到门外铁青着脸的人时,嘴角扬起痴痴的笑意,“行之,快来,陪我喝酒!”
说着再次扬起酒壶,猛灌了起来。
温知衍素来温润如玉的脸庞上,立刻布满了怒意。
他一个箭步走过去,夺走萧至手中的酒壶,狠狠砸在地上,怒斥道:“萧至,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当年那个即使身处冷宫,被人随意欺辱,也能顽强生长的你。”
“为什么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只会酗酒的废物?”
萧至整个人僵住了,神色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是很快再次扬起一个放浪不羁的笑,“我们行之……真不愧是朝堂新贵。”
“大乾王朝史上,最年轻的大理寺卿啊!”
“这才刚升职,就立刻变得……有模有样起来了,好,很好,比我……强!”
萧至说着整个人虚脱般,就要趴倒在桌子上,谁知还没碰到桌子边缘,就被盛怒中的温知衍直接提了起来。
“萧至,你说话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萧至耷拉着眉眼,喝醉的眼尾绮丽,眼眶里更是猩红一片。
身形不稳的他,任由温知衍提着。
突然一道戴着毡帽的窈窕身影,从门外大步走进来,对着浑浑噩噩的萧至,“啪啪!”猛甩了两个响亮的巴掌。
这一变故,惊得周围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松柏和松竹立刻走上前来,“大胆,竟敢对我们王爷动手?”
就连醉眸微醺的萧至,都被打得清醒了点,他咬牙切齿的怒吼道:“你知道本王是谁吗?”
“是不是不要命了,敢打本王?”
“打得就是你。”
相较于萧至的恼羞成怒,女子平静的掀开毡帽的帘子,精致如画的小脸上,满是冷意,直接开口讥讽他,“你不该打吗?”
“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