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内,听到宋晏清来了,两位老人家赶紧起身去迎。
宋晏清抱着璟儿一起下车,璟儿怀里还抱着那盏琉璃花灯,满脸的喜色。
宋晏清刚将他放下来,他立刻跑上前去炫耀,“老祖宗,苏老祖宗,你们看我的琉璃大花灯,漂不漂亮?”
“好漂亮啊!”
璟儿高兴不已,“这是绾绾姨姨帮我赢得哦。”
“平南王!”
苏老夫人刚要对他行礼,就被他抬手拦了下来。
“老夫人,不必多礼。”
老王妃看他这么晚来,忙问道:“易安,怎么这么晚过来?”
然后往他身后的马车上望去,接着问道:“对了,你带璟儿回来,绾绾呢?”
宋晏清眼神躲闪了下,掩唇轻咳一声,“郡主有事。”
“我就先带璟儿回来了。”
“正好军中事务忙完了,想着祖母说老夫人明日生辰,就想着过来一趟,明日正好护送祖母和璟儿一起回府。”
身后的玄武,立刻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上前。
“本王提前祝老夫人福如东海 寿比南山!”
“那就多谢王爷了。”
“快请进府!”
曹县令多日来为了儿子的死,心力交瘁。
今夜难得有兴致,芙蓉帐内,搂着美妾,颠鸾倒凤,好不惬意。
他要再努力点,早日再生个儿子出来,为曹家传宗接代。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吓得曹县令一个哆嗦,直接泄气了。
他恼羞成怒的抓起衣服,一边穿一边怒斥,“敲什么敲?”
“大晚上的,有什么天大的事?”
“砰”房门被猛地拉开,门外的衙役,气喘吁吁的说道:“老爷,您……您快去……大牢。”
“这么晚,我去大牢干什么?”
“难不成有犯人越狱了?”
曹县令眉头微皱,不耐烦的问道。
“不……不是的。”
“是郡主……襄阳郡主,现在正在县衙大牢里呢!”
“什么?”
曹县令心头猛地一僵,赶紧往外走。
“郡主来芙蓉镇三年了,一直深入浅出,今夜怎么会去县衙大牢?”
“莫不是这几日,你们抓了什么不该抓的人,所以才会招惹来那位小祖宗?”
“县令,小的们没有,绝对没有。”
衙役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眼底有一丝纠结。
就在曹县令,即将到达县衙大牢门口的时候,衙役终于忍不住,拉住曹县令的胳膊说道:“老爷,您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曹县令蹙眉,“什么意思?”
“郡主是为了……打死公子的叶玄来的。”
“叶玄?”
曹县令垂在广袖下的手指,攥得紧紧的,漆黑的眼眸,闪着偏执与怨恨的暗芒,“难道郡主还想包庇,那个杀死我儿的杀人凶手不成?”
话音刚落,曹县令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冰冷的铁门和高耸斑驳的墙壁,让整个监牢,充满了沉闷和压抑的气息。
监牢内黯淡无光,只有几盏微弱得烛火,在随风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