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算是完全受害者。
修鸿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有责任。”
常漱婉擦了擦眼泪,温娆和展母对她越好,她内心越过意不去。
她不想将她们的关心和善意当做一柄利剑,用来对付展修鸿。
她在这一刻愿意将自己不堪的一面展现在她们面前。
“我年轻时跟展修鸿算是不打不相识。
那时我们共同参与一个项目,带我们的老师总是夸他,我不服气。
经常跟他比较,但他很豁达,人却确实能干,很快我就心服口服,还为此谈起了恋爱。
可后来我发现,我们性格完全不同,他喜静,我好动,我为他做了很多改变。
只是越发觉得,我不像是以前的自己了,当时我曾想要分手,可就在准备谈分手的当天,我知道自己怀孕了。
还是双胞胎,就是后来的不言和成蹊。”
常漱婉轻轻握住不言的手。
“我对这段婚姻是有些后悔的,但唯一不后悔的是生下这俩孩子。
而且当时展修鸿告诉我,他向我求婚,不是因为孩子,而是真的喜欢我,喜欢我在他身边时的感觉。
他做研究时,内心是孤独冷漠的,可有我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机器,而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后来,他继续做研究,我在家照顾不言和成蹊,孩子们长大了,我继续出去工作。
但是我发现,他爱研究,爱工作,超过了爱我和孩子。
我曾告诉自己,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我早就知道了,我不能因为这个指责他什么。
可我后来还是做错了一个选择,这个选择也间接导致了他婚内出轨。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那个下午,我没有迈出那一步,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常漱婉垂下头,将面颊埋在掌心。
身后不远处,成蹊一步步朝她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