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婆笑道,“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是要按照地点来评判,哦,确切地说,应该是事件所在地的人来评判。”
胖子苦笑,“我就说嘛,发生地点要如何评判?要判定一个人的行为究竟有没有触犯法律,必须得由人来评判才对。”
鸡婆笑道,“是的,所以说呢。就是由事件发生地的人来评判,也就是说,同样的一件事,比方说,老光棍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礼小白羊的案件,这种事,拿到城里来说,那指定是非礼妇女罪,没跑。但是,这种事如果发生在农村,那就两说着,首先,农村是一个妇女地位很低的地方,在那些偏远地区,妇女的地位甚至不如家里牲畜地位高,所以说,妇女被非礼,大部分人不会太当成一回事,而且,像小白羊这种身份,要说她被非礼了,就更不会有人当回事了。因为在农村人看来,像小白羊这种自轻自贱的女人,压根就是没有尊严可言的。”
胖子皱眉,“妹子,看你这话说的,什么农村人城里人的,就小白羊干得这种行当,不论哪里人看起来,都是这种态度,一个女人不自重,自己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丑事,还想获得别人的尊重和怜悯吗?”
鸡婆笑道,“我的意思是说,小白羊的职业很低贱,这是没错的。但是,同样是小白羊这种从事特殊职业的女性在农村被人非礼跟在城里被人非礼,区别可就大了。”
胖子皱眉,“那能有啥区别呢?不都是从事特殊职业的女性被非礼的事件吗?”
鸡婆笑道,“不一样的。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城里,被害人可以请律师打官司为自己讨回公道。可是在农村,就不一样了。农村那种地方,天高皇帝远,而且村里根本没有警察,只有联防,现在是叫联防,以前叫二狗子,就是专门负责村里治安的,相当于村里的保安。那些联防都是本村的人,他们跟村民都是一伙儿的,所以像小白羊这种事,就算闹到联防和村长那里,也没用,村长的话,自然是向着本村人说话,大家都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老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甚至说,几代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个村里,你说,一旦出事,他们可能向着小白羊说话吗?傻子都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没有人会为了一个身份低贱的从事特殊职业的女子去得罪一个老邻居,即使他们愿意站在公正的一方,恐怕到最后,村民们的闲言碎语也会迫使他们站在老光棍的一边。”
胖子苦笑,“是啊,唾沫星子砸死人,尤其是农村那些长舌妇,成天闲着,没事可做,除了到处传闲话之外,都不知该干啥。可是,就是这些闲言碎语,最是伤人。我说妹子,你扯了半天,最后的结果,究竟如何?”
鸡婆笑道,“你急什么?听我慢慢说下去。当时小白羊被老光棍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老光棍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一个是色欲高涨,一个是拼命挣扎,俩人正纠缠的时候,忽然,一串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那老光棍正在兴头上,听见手机铃声,立刻不悦地道,你的手机在响吗?小白羊点头,是我的手机在响。此时,手机不停地响,搞得老光棍心烦意乱的,原本他是打算把小白羊的紧身上衣给扒开的,可是这手机响个没完,搞得他无法进行下去了,而且一股子酸丢丢的味道从心里泛出来。小白羊出门的时候,习惯性地把手机放在棉袄的口袋里,棉袄的口袋比较深,不容易丢。现在听见手机响了,她的手下意识地去摸口袋,老光棍一把抓住她的手,厉声道,谁来的电话?小白羊见他满脸醋意,不禁有点得意,我哪知道?就我这手机,每天得接到无数个电话,有好些人,我都不认识,也不知他们从哪里找到我的手机号码,天天骚扰我,真是烦死了。虽说小白羊是故意这么说,目的是为了刺激老光棍,但是,小白羊说的也是实话,由于她年轻漂亮,又肯放开来做,自然是大受男人们的欢迎,由于这附近十里八乡的,封建迷信思想严重,村民们都喜欢搞重男轻女的那一套,以至于现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娶不到老婆的男人一个个的,都熬成了四五十岁的老光棍,还是找不到老婆,因为这附近女的太少,家里有闺女的,不等成年,就马上有人上门说亲了。附近好些村子都是名副其实的光棍村。所以,像小白羊这样的漂亮姑娘是大有市场。”